莫陽說完之后，他清楚的看到那中年男子空洞的眼眸深處泛起一縷波瀾。

“你就甘心被束縛在此嗎？”

莫陽看著那中年男子，接著又說了這么一句。

中年男子空洞的眼眸中泛起的波瀾更多，似乎不再那么空洞無神了，他盯著莫陽，只是并未開口。

那眼眸中，有一閃而逝的疑惑，似乎一時間想不明白一個王族為何會突然對他說出這種話語。

莫陽盯著中年男子的眼眸，接著沉聲道：“你可想離去？”

中年男子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濃，眼眸中泛起一抹神采，盯著莫陽，似是要將莫陽看穿看透。

只是他依舊沒有開口。

此時這山洞深處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，中年男子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，但從眼中的神色變化來看，他根本不似表面那么平靜。

“你若想離去，我可以助你！”莫陽看著中年男子，接著又是這么一句，語氣很認真，很篤定。

中年男子那空洞的眼眸中波動越發劇烈，而且似乎是因為情緒波動，他身上氣息都隨之一陣起伏，只是此時那幾道扣鎖在他身上的鎖鏈微微顫動起來，上面浮起幾縷光華，有神秘紋絡和符箓浮現。

中年男子眉宇間一抹痛苦之色一閃而逝，周身氣息漸漸平息了下去。

“你是誰？”

他盯著莫陽，開口吐出三個字。

其實從莫陽說第一句話開始，他就一直盯著莫陽，目光從未從莫陽身上離開，但莫陽周身氣息內斂，再加上化字卷的玄妙，中年男子顯然也沒有看出什么來。

不等莫陽回應，他接著又開口道：“你為何要助我？”

莫陽沉吟片刻，容貌無聲無息發生變化，那張臉恢復了真容，而他自身的氣息也逸散出一縷，不過緊接著氣息便徹底斂去，臉上也恢復了剛才的模樣。

雖然莫陽自身的氣息一閃而逝，不過片刻的展露真容，但這已經足夠了。

“人族，你……”

中年男子眼中泛起了無盡的波瀾，雖然他在極力壓制，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，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
“你竟然能來到這里！”

中年男子很震驚，他雖然被束縛，被鎮壓，但他看得出來，莫陽和他不一樣，而一個人族以這種方式現身此地，讓他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能徹底改變自身容貌和氣息，莫非是那宗傳聞中的秘法……”

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目光深深看了莫陽一眼，終究是準帝境七階的強者，波動的情緒倒是很快平復了下來。

對此莫陽倒是不意外，雖然六字卷秘術在修煉界中早已經斷了傳承，但對于強者來說，縱然不曾得到，但很多也都聽過，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