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似乎看出了莫陽的心思，窺探到了他心中的疑惑，此時開口道：“你無需知曉我是誰，但你也無需擔心我對你有所圖謀！”

“我曾與你父親經歷過最為黑暗的時光，也親眼見證了你母親的故土分崩離析，我們都在你身上寄予厚望，誰都不知道黑暗的時光何時會再度降臨，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！”

老者沉吟幾息，竟然說出這樣一段話，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，而是異常鄭重。

莫陽整個人都愣在那里，他腦海中浮現出星皇塔中的那些畫像，但從中卻找不到這老者的影子。

對方不僅知道他，還知道他的父親，甚至也清楚他母親的一些事情。

此人到底是誰？

曾經莫陽在一本古籍中見過一句話，是關于母親的，古籍上說，云虛有女，嫁與星皇，而在星皇塔的其中一層，保留著一片殘破的土地，那是云虛遺地……

若是莫陽不清楚這些秘密，對方的話語他也不信。

正因為他知道，所以此時聽到老者的話語，他猶如晴天霹靂，心中涌起萬千波瀾。

毫無疑問，他之前的一些猜測是對的，這名人族大帝果然是在戲耍的，先前的很多話語都是在唬他的。

也難怪對方一個至強者，會與他這樣一個修者在此地空耗費時間。

“前輩，你……”莫陽張口，只是此時根本不知從何問起，他心中的疑惑太多。

老者微微皺眉，似是有些猶豫，片刻后輕嘆了一口氣，開口道：“原本有些事情如今還不能讓你知曉，恐會擾了你道心，不過既然相遇，不說些什么，似乎也有些過意不去！”

“罷了，看在之前你不顧生死的份上，算是沒枉費當年牽的紅線，就提點你一二！”老者接著自語。

莫陽心中波瀾滔天，但此時只能強行讓自己平復下來，他目光緊緊盯著老者，等著老者開口。

只是老者皺眉立在那里，卻遲遲沒有說什么。

“小子，還是你問吧，若能告訴你的，我便告知你，若不能說的，你就當白問，所以想好了再說，只許問三個問題！”老者遲疑幾息，又說出這么一句話。

莫陽聞，此時心緒有些激動，隨后默默閉上眼睛，仔細回想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，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答案，那些一直困擾著自己的謎題。

老者也沒有催促，立在那里默默掃視莫陽。

許久，莫陽才睜開眼睛，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隨后開口道：“前輩，我曾見過我母親，她曾說我父親竊取天道傳承，是為了確保這里成為最后一片凈土，眾強者要對抗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
莫陽思索了許久，回想起在萬神塚外母親所說的一些話語，他之后也常常揣測母親話語中的含義，只是迷霧一片，背后的驚天真相，根本不是他能揣度的。

這老者雖然是一個至強者，但此時收斂了所有氣息，沒有絲毫強者該有的姿態和架勢，更像是一個長輩。

從老者剛才的話語中，莫陽雖然不清楚這老者到底是誰，但他也確定，此人一定知道他，也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，因為他身上的秘密，對方似乎都清楚，所以此時也沒有隱藏什么。

老者當即皺起了眉頭，直接便要開口拒絕，不過隨即他又忍了下來，皺眉道：“小子，不是說讓你想好再問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