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神算子，莫陽神色莫名，在玄天大陸上，神算子絕對算得上一個極其神秘的人物。

雖然他只是見過幾次，但至今為止依舊記憶猶新。

莫陽看了白凡一眼，只是笑了笑，開口道：“這種話莫非白兄真的信以為真？”

他接著道：“我只是一個普通修者，做不了那所謂的異數，今世只求安然度過余生，沒有太多的志向，更沒有能力去改天換地！”

見白凡只是默默看著他，莫陽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：“你們佛宗講因果，說緣分，談輪回，我知道世間萬般皆有因果，這不可否認，但所謂的緣分和輪回，我卻不敢茍同！”

白凡眉頭微微皺起，一手不自覺的摩挲著脖頸上掛著的那串佛珠，開口道：“莫兄既然相信世間萬般皆有因果，為何不信緣分和輪回？”

莫陽的話語似乎挑起了他的興趣，原本與之前所說之事毫不相關的話題被談了起來。

“在你們佛宗的說法中，日夜流轉，四季更替，興盛衰敗皆是在輪回，甚至是世間眾生的生死，你們也以輪回相稱，但在我看來，這一切都只是天道規則，在強者的說法中，這是道！”

“你們的輪回是舊物新生，在我看來，生就是生，死就是死！”

“至于所謂的緣分，不過是為了掩蓋自身選擇的借口而已！”

聽莫陽說完，白凡眼中閃過縷縷波動，他并未開口說什么，而是默默立在原地，似乎在思索。

莫陽往前走了幾步，在一塊斷石上坐了下來，冷笑道：“數年前我說你們佛宗虛偽，你們佛宗那些老家伙還不服氣，他們口口聲聲以正道自居，如今呢，太古種族出世，大陸上人心惶惶，他們卻封閉宗門，以求茍活，卻還找了一個不參與世俗紛爭的借口來掩飾！”

說完莫陽朝白凡看去，補充道：“不過你比那些老家伙強了不少！”

白凡并未動怒，只是看向莫陽問道：“莫兄何出此？”

莫陽笑了笑，道：“至少你沒有那些老家伙虛偽！”

看著白凡臉上那絲不悅之色，莫陽接著笑道：“其實有時候我還挺佩服你的，你身為堂堂佛宗天驕，卻能隨心而為，不尊佛宗那些戒律，除了勇氣，更多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……天賦。”

白凡默默看著莫陽，感覺莫陽是在嘲諷他，若論恣意逍遙，誰人能比得上莫陽？

隨即莫陽起身，擺了擺手，開口道：“走了！”

說完便繼續往南而行，此番他想去南荒走一遍，甚至打算進入蠻荒古地走一圈，看看那些師兄師姐會不會藏匿在南荒。

見莫陽要轉身離去，白凡才開口道：“一年前，你們乾宗的大師兄找過我，他向我求幾滴菩提血！”

聽到這句話，莫陽身軀驀然頓住，猛然回頭看向白凡。

一年前，也就是太古種族出世的那段時間，而那段時間，弒神宗和葉家對乾宗弟子的追殺早已經結束了，大師兄既然來找過白凡，而且既然是求菩提血，必定是拿去救人的。

至于救誰，不用說莫陽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