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瓷這會兒沒力氣掙扎,被他強行塞進車。
裴寂胡亂給她擦拭臉頰,語氣也壓著怒意,“王柴村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你沒見過你媽?溫瓷,這些事情你從沒跟我說過。”
溫瓷的眼淚積壓著,雙手將自己抱了起來,她依舊在后怕。
裴寂想發火,最后看她這樣抱成一團,仿佛王柴村是什么噩夢詛咒。
他的指尖頓住,想了想,緩緩抱了過去,將她整個抱進懷里。
不想跟她吵了,或許有時候,一個擁抱比什么都更有說服力。
*
秦薇得到裴寂回來的消息時,氣得狠狠捏著手中的杯子。
關于王柴村那邊的事兒,有人隨時給她反饋信息。
天知道,當初查到這一切的時候,她有多開心,原來溫瓷的身份這么低賤。
她馬上安排人將溫以柔帶走,妄圖用那群村民的力量將那兩姐妹徹底鎖死在村里,不停的給人生孩子,生到死過去。
這樣的人哪里配跟裴寂有交集。
可為什么裴寂跟著去了?
秦薇狠狠咬著嘴角,嘴里都是血腥味兒,她就是偽裝得再好,現在也忍不住要發瘋。
既然裴寂還愛溫瓷,當初為什么要答應跟她訂婚!
為什么要給她希望!
她難道就是這兩人感情中的調味品嗎?!
她不甘心!!
她深吸一口氣,將桌子上的護膚品全都掃在地上,
然后她快速冷靜,拿出手機,給厲西沉打了一個電話。
這個圈子里,最恨溫瓷的,除了她就是厲西沉。
等那邊接通了,她才輕輕喊了一聲,“西沉哥,我給姐姐求了符,給你也求了一個,過兩天我去看姐姐的時候,掛在她床頭。”
厲西沉這幾年變得越來越沉默,也不參與任何的圈內聚餐。
大家都說,他跟裴寂鬧得挺難看。
但其實兩人并未大吵過,他跟裴寂當年是過命的交情。
厲西沉坐在辦公室,將背往后靠,想到秦酒青,眼底劃過痛苦,“嗯,有心了。”
“本來跟裴寂一起去求的,還沒來得及給他一個,他好像就去了村里。”
“村里?”
“嗯,我問了別人,一個拐賣女人的村,當年鬧得挺大,可能跟溫瓷有關吧,只有跟她相關的事情,裴寂才這么著急。”
厲西沉冷笑了一聲,端過旁邊的咖啡,“拐賣女人?該不會溫瓷是被那種女人生下來的種吧?裴家要是知道,還會看著他們倆維持婚姻狀態么?”
“西沉哥,我也只是那么猜。”
“你就是對裴寂太縱容了,當年你被溫瓷橫插一腳,還能忍得下這口氣,還給自己折騰出了抑郁癥,窩不窩囊?要不是你攔著,我非得揍死裴寂。”
秦薇沒說話,呼吸變得很輕。
厲西沉也不想叱責受害者,語氣更冷,“如果溫瓷真是那種不堪的身份,我會讓她滾蛋,把裴寂還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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