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浸月沒想到這人還會開玩笑。
她扯了一下唇,但這牽扯到嘴角的傷口,她發出“嘶嘶嘶”的聲音。
林晝扭頭,看了一眼病房里,語氣溫淡,“跟我來。”
她悻悻的跟在他身后,自從上次那過敏的事兒出了之后,林晝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,嘴巴不是嘴巴的。
仿佛在說,要一個對藥物過敏的人來試藥有什么用。
而且他還賠了全額醫藥費。
林浸月進入他的辦公室,他拿了棉簽和消毒碘伏,直接放她面前,“擦擦。”
她打開棉簽,剛要上藥,就看到他還拿了冷敷冰袋和消腫止痛的藥出來。
“謝謝哥。”
“叫我林醫生。”
唯恐跟她扯上關系似的。
林浸月線把嘴角的傷口消毒,然后吃了一片消腫的藥,最后拿過冷敷袋敷臉頰。
她想到秦薇,心里有氣,“你跟裴寂玩得這么好,你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秦薇讓人刺殺溫瓷,溫瓷都昏迷了,裴寂還舍不得懲罰。渣男!這種男的就該去死。”
林晝將背往后靠,“誰跟你說秦薇刺殺溫瓷?”
“我待的那個群里。”
“那你趕緊把群退了吧。”
林浸月也不是真的傻子,剛剛還在氣頭上,現在被這么一說,反應過來了。
“那溫瓷是為什么昏迷?”
“寺廟起火,裴家老夫人葬身火海,溫瓷和秦薇都在,她可能是壓力大。”
“寺廟好端端的怎么會起火?肯定就是秦薇放的。”
林晝手中的鋼筆頓住,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凡事都要講究證據,如果警察也意氣用事,那被槍斃的都該是得罪了他們的人。”
林浸月一邊冰敷自己的臉頰,一邊翻白眼,“呵呵,一個死綠茶,你們還全都捧著。”
“林浸月,你被人慫恿來這里,別人就是利用了你的沖動,剛剛那個病房里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們,你要是跟他們起沖突,就等著被報復吧。”
林浸月臉上的表情一頓,緩緩垂下睫毛。
是啊,這個社會就是這樣,誰手里有錢有權,誰的話語權就大。
她現在賬號都被封了,雖然還有存款,但賬號被封只是秦薇一句話的事兒,就能斷了她這么多年的努力,不公平。
她深吸一口氣,打算先給自己找好退路。
“哥,我以后專職給你試藥,你那套別墅我看也沒有傭人,我以后就住那里,每天給你打掃,給你做飯,你就給我每個月兩萬塊錢,怎么樣?”
她比兩根手指頭出來,眼底目光灼灼,“你肯定不知道吧,我以前考過營養師的證書,我媽那段時間不是讓我來討好你么?我什么證都考了,我很有用,你考慮一下吧。”
雖然她很怕林晝,但她必須先給自己找個能躲避風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