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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山堂內,贏子夜指尖的傳訊符燃盡最后一縷青煙。
灰燼在案幾上勾勒出南疆地形圖,其中靈渠古道的位置赫然標著個血色的“斷”字。
“有意思。”
他輕叩桌面,驚起梁上一只夜梟,“糧道走的是朝廷新辟的密道,很多軍中將領都未必知曉全貌。”
少司命無聲地遞上酒盞,贏子夜卻將熱酒傾倒在灰燼上。
“而且…”
他指尖輕點:“羅網的蜘蛛可不會用楚地‘回風柳’的身法。”
趙弋蒼的鐵面具泛著冷光:“主上明鑒,末將剛收到暗河密報,襲擊者中有三人使的是邯鄲劍派的路數。”
“邯鄲?”
田正捧著竹簡進來,聞指尖微顫,“那不是…”
贏子夜突然抬眸,黑瞳鎖住她瞬息的神色變化:“田姑娘似乎知道什么?”
驚鯢劍鞘上的魏字銘文滲出細密血珠。
田低頭掩飾眼中波瀾:“屬下只是想起,邯鄲劍派早在十年前就被王翦將軍…”
“滅門?”
贏子夜輕笑,袖中滑出一枚青銅令牌。
“可這世上,最不缺的就是‘死人復活’。”
他起身走向窗邊,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:“傳令暗河兩件事。”
玄色衣袖無風自動,“一查糧道泄密者,二探邯鄲劍派余孽…目前在為誰效忠。”
庭院里突然刮起怪風,卷著片枯葉飄入窗欞。
贏子夜接住葉子,葉脈紋路模糊不清。
他眸色一深,葉子在掌心化為齏粉。
“對了。”
他轉身時,衣擺上的金紋如活物游動,“派人去噬牙獄也查查,桑海城一戰后,有部分兇犯未受控制,單獨逃走后,被誰撿去了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