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念窈帶著幾分皺眉輕輕搖頭。
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說道:“我怎么了?”
陸奉行這才走了過來,抿唇緊盯著蕭念窈說道:“你可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?為何要自已跳入湖泊之中?”
“我?”蕭念窈愣了愣,竟真的垂眸思索了起來,然后抬起眼來說道:“我是想去救那落水的小貓。”
“可金釧和銀釧都說沒看見有小貓落水,整個院內上下也不曾找出那小貓。”陸奉行眸色沉沉盯著蕭念窈詢問道:“你真的看見了?”
“……”
蕭念窈被陸奉行這一問竟是沉默了,她明明記得有啊……
她困惑的皺眉,覺得頭疼的很。
靖安伯連忙上前打住了話頭道:“好了好了,既然已經醒了那就沒事了,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說。”
蕭念窈簡單喝了一碗米湯,便又再度睡了下去,眼見著她都已經蘇醒了,眾人都已經沒事了,誰知蕭念窈這才睡下沒多久竟又夢魘了,那沉沉睡去醒不來的樣子著實叫他們嚇壞了。
“陳太醫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靖安伯無法安心離去,抓著陳太醫的手詢問道。
“三夫人如此模樣恐怕是落水之后受驚所致。”陳太醫思索片刻說道:“開幾副安神的藥,配上安神香用用。”
太醫開了藥又點了香之后確實是好了許多。
卻沒想到這一切竟只是一個開始。
蕭念窈開始頻繁的嗜睡,夢魘,并且吃什么吐什么,反出酸味來,無論陳太醫如何調整藥方都無濟于事。
甚至在夜半之時蕭念窈會驟然驚醒,然后有些迷茫的詢問陸奉行道:“你為什么點香?”
活人能聞到香燭的味道?
“陸大人,這事恐怕不是我一個太醫能醫治的了。”陳太醫在當天請辭,對著陸鴻卓和陸奉行深深拜了拜說道:“您也算是見多識廣,當是知曉有些話微臣說不出口,您自已明白就好。”
這下陸鴻卓等人終于想起了當初那大夫所,撞邪一說了。
陸奉行整夜整夜的不敢睡下,抱著蕭念窈無數次的見著她驚醒過來,不過短短十來天,蕭念窈已是被折磨的整整消瘦了一圈。
王氏已經在暗中托人去請高人了,也就是在這天夜里,蕭念窈突然醒了過來,竟是多了幾分精神氣。
“三爺,我夢到我去到了一個道觀里,那道觀里點了一盞燈,竟有祖母的名字。”蕭念窈拉著陸奉行的手低聲說道。
“道觀?”陸奉行心神微動,仔細詢問了一下蕭念窈那道觀的樣子。
夢中之物本不該分辨清楚,可偏偏蕭念窈能說出那道觀的全貌,還要拉著陸奉行去畫下來,畫完之后蕭念窈呢喃著說道:“我想去……”
然后蕭念窈就再度睡下了,次日醒來竟說自已完全不記得昨夜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