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蕭念窈神色亦是復雜,她抬手輕撫上小腹,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:“三爺信也好,不信也罷,我與謝安循前世一場孽緣,卻是真的。”
那前世今生的說辭,如同戲文里的笑談一般自蕭念窈口中說來。
蕭念窈脫去了鞋,坐靠到了小榻上,對著陸奉行提及了所謂的‘前世’她并未錯嫁陸家,而是切切實實成為了寧遠侯府世子夫人。
謝安循的夫人。
陸奉行就這么睜大眼睛,從蕭念窈的口中聽得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,在這個故事之中好像所有事情都梳理清楚了脈絡。
為何蕭念窈會知道太子病情,為何她會知道長生觀……
一切都變得合乎情理,而對于謝安循和周妙漪二人的痛恨也合乎情理了起來。
“謝安循與我一樣,也記得前世種種。”最后一句話徹底叫陸奉行整個人都精神了,難怪謝安循當初口口聲聲說蕭念窈是他的妻,一次次要將蕭念窈爭回去。
原來,原來竟是未曾從前世記憶之中脫離出來?
陸奉行略顯呆滯,他原以為在經歷了太子與常觀主之事,他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好了。
但是萬萬沒想到啊!
陸奉行端看著蕭念窈,盯著她左看看右看看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夫人真不是為了哄我,編撰的故事?”
“那夫君聽了這個故事滿意嗎?”蕭念窈微微歪頭看他道:“若是能哄好夫君,夫君就當做這是特意為你編的故事吧。”
蕭念窈彎唇笑了笑,起身下榻穿好了鞋。
陸奉行看著蕭念窈這動作連忙出聲喚道:“夫人去哪?”
“不打擾夫君休息,回去睡覺。”蕭念窈就這么施施然的走了。
“……”
留下陸奉行在這偏屋內徹夜無眠,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醒來,一度覺得昨夜是不是自已做夢了,踩著略顯虛浮的腳步打開房門。
就看到院子里正在散步的蕭念窈,昨日蕭念窈對他所說的話霎時清晰了幾分。
是真的。
陸奉行心里非常堅定的冒出了這么幾個字。
“姑爺,姑娘留了早膳在堂屋。”銀釧上前來俯身拜道。
“啊……”陸奉行回過神來,應了一聲之后叫打水洗漱,舒舒服服的吃了頓熱乎的早膳,覺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,這才去見蕭念窈。
“夫人。”陸奉行坐在蕭念窈對面,隨即伸手握住了蕭念窈的手,好半天才低下頭親了親她的手背說道:“我信你,你只能是我的夫人。”
他才不管什么前世不前世的,反正這是他認定的,親自迎進門的夫人。
誰也搶不走。
不過那謝安循留著實在是個禍害。
陸奉行心里冒出了些許盤算,卻并未對蕭念窈說,只抱著她親了親,讓她好好安胎,隨后起身去了正院里見王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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