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循被丟去了戲園門外,惹來不少注目。
如今這來往的街道上,又有幾人還能認得這位昔日風光霽月的世子爺呢?
園內的熱鬧隨著謝安循被丟出去而恢復了平靜,眾人嘻嘻哈哈嘲笑了一番就重新坐下了,沈雀叫人收拾了這臟亂之處,站在臺上宣布今日賓客酒水全免,引得眾人齊聲叫好。
“三夫人,剛剛下邊的鬧劇未曾影響您心情吧?”沈雀安撫好了賓客之后,叫了戲班子繼續開演,然后就上了閣樓來見蕭念窈。
“看了一出好戲,怎會影響心情?”蕭念窈沖著沈雀嫣然一笑,似是想到了什么,打量著沈雀道:“那謝安循是你故意引來的?”
“……”
沈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連忙低下頭道:“夫人恕罪,奴家……奴家也是想幫著夫人出口氣。”
沈雀在京中這么久,如今又成了戲園的管事,當初這戲園里可排過寧遠侯府休妻那些戲碼,沈雀又豈能不知寧遠侯府與靖安伯府之間的事情,只需稍稍了解,這當年換嫁之事還能不知?
蕭念窈看著那緊張彎腰賠罪的沈雀,輕笑兩聲說道:“沈管事不必這般擔憂,這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她揚唇笑著,抬手將沈雀扶了起來說道:“以后不必這般費心,那些陳年舊事早已經過去了。”
沈雀瞧著蕭念窈確實未曾因此生氣,方才松了一口氣,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蕭念窈說道:“在奴家心中,三夫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,奴家也就是現在瞧著謝家倒臺了,方才敢這般行事。”
她有些靦腆笑了笑,若真是以前,她哪敢這樣囂張?
蕭念窈知道沈雀是好意,與她多說了兩句話,而后就讓其忙自已的去了。
這場戲唱的極好,蕭念窈和裴織蝶聽完了整場戲這才告辭離去,卻沒想到在走出戲園之后,竟被人半路攔下了馬車,那擋住馬車的人不是別人,赫然便是謝安循。
“找死啊!”駕車的車夫怒聲叱罵。
“念窈,念窈……”那攔著馬車的謝安循衣衫不整,看著尤為狼狽瘋癲,擋在馬車前呼喊著蕭念窈的名字:“我就跟你說兩句話,求你……”
“哪里來的瘋子,還不快打走!”蕭念窈并未露面,裴織蝶一把掀開車簾,對著車夫道:“他若不讓開就撞過去,不怕死就待著。”
“……”
裴織蝶姿態兇狠,顯然是不把謝安循的生死放在心上。
此等話語一出,那車夫一咬牙直接就甩鞭子趕馬車了,謝安循沒想到蕭念窈竟會如此不管不顧,當下瞧著那沖過來的馬車,嚇得連連后退,最后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那馬車揚長而去。
路邊看熱鬧的百姓一臉唏噓的看著那離去的馬車,還以為能瞧見什么新鮮事呢……
那邊蕭念窈和裴織蝶回了陸府,裴織蝶還在罵罵咧咧,叫罵著謝安循那陰魂不散的東西,這都多少年了,怎還放不下如此糾纏不清。
“你可別自已出府,免得叫那臟東西黏上了。”裴織蝶對著蕭念窈低聲說道。
“多謝二嫂嫂。”蕭念窈笑著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