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年節約莫是太子妃過的最舒心的一個年節了。
甚至都將家中父親和母親都接到了京中,難得過了個團圓年。
太子妃的母族是周郡城主,得了先帝封地,雖占地不大但是好歹也算是一方雄主了,當年也算是厲害人物,但是因為太子突發病癥而毫無救治法子,導致太子過的不如意,太子妃自然也不會得到什么優待。
太子妃的母族遠在封地,未得皇帝的傳召,也不能頻繁入京來,以免被人拿做把柄對付太子。
故而這么多年除卻逢年過節送禮往來,以及家書往來,太子妃從來不敢多與家人親密相處。
“上官氏多年就被分出了京外。”陸奉行告知蕭念窈道:“當年上官氏手握鑄鐵,乃是先帝最為得力的左膀右臂,太子出生之后,也是先帝定下的這門親事。”
“可惜先帝不曾料到,上官氏未能延續榮光,鑄鐵被朝廷接管之后,上官氏也分出了京城。”
這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那就涉及到陳年舊事了。
太子妃若無底蘊怎么可能會成為太子妃呢?
在蕭念窈的記憶之中,太子妃在太子病故之后也陪葬了,而上官氏族始終沒聽說什么消息,好像是其胞弟前來吊唁了,但是來的匆匆離去的也匆匆,似乎并不想沾染這些事。
蕭念窈垂眸擺弄著香案上的爐子,低聲說道:“如今太子殿下正是需要助力的時候,若上官一族能借此機會重新起勢,對太子而當是好事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陸奉行揚了揚眉應著。
“太子妃在東宮設宴,想必不久邀貼就該送來了。”蕭念窈將香爐蓋上,抬眸看向陸奉行說道:“我正好去瞧瞧云霧姑娘。”
“嗯。”陸奉行閉著眼睛應著說道:“再有兩日我就休假了,唉,可算能喘口氣。”
蕭念窈看著陸奉行那愁眉苦臉的樣子,忍不住笑道:“當初不是你一心要去衛所,放著清閑的差事不做……”
陸奉行不吭聲了,目光幽幽的看向蕭念窈說道:“你也道是當初,那時你我成婚,本就是我高攀,怕你嫌棄我,自是想做出些功績來。”
蕭念窈聽著陸奉行的話頓了頓,抬眸看向陸奉行道:“我并未對你不喜,只是不甚了解,多有些不適應。”
“哈哈哈!我自是知道!”陸奉行頓時笑了起來,如今回過頭去想,二人之間從無嫌隙,只是因為乍然成婚平白多了幾分磨難似的。
“我叫人又拿來了一箱寶貝。”陸奉行說著伸手去攬蕭念窈的腰,笑著說道:“如今該如我的意吧?”
“……”
蕭念窈耳尖泛起幾分紅,伸手推開了陸奉行那不正經的手,低垂著眼小聲說道:“這次拿來的用完了,以后就不用再去拿了。”
陸奉行聽著蕭念窈這話先是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眸色大亮連忙將要走開的蕭念窈重新拉入了懷中,緊扣著她的腰肢道:“這話是什么意思?是不愿叫我再碰你了?”
蕭念窈聽著陸奉行明知故問,還說反話的樣子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咬牙道:“我不叫你碰你就不碰了?”
“那我還是要試試的。”陸奉行面色嚴肅,想了想覺得那也太折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