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周妙漪聽著這話明顯一愣。
“這是休書。”謝安循顯然也沒有要跟周妙漪訴衷腸的意思,將手中的休書遞給了周妙漪說道:“這些年你為侯府也算是盡責,我會拿些私銀補償你。”
“日后你我夫妻恩斷義絕,再無瓜葛。”
“……”
周妙漪看著謝安循手指間那輕飄飄的兩頁紙落在自已面前床榻上,周妙漪顫抖著伸手將那紙張撿了起來,入目的字跡狠狠刺痛了周妙漪的雙眼。
那一字一句如鋒利的刀刃剜的她雙目生疼。
休妻……義絕!
謝安循。
落款處謝安循的名字鮮紅醒目,休妻書中所述罪狀數條,其中兩條刺目的‘無所出’‘不敬婆母’叫她險些發了瘋。
“胡說八道!!!”周妙漪尖叫著撕毀了休妻書,怒聲吼道:“憑什么!憑什么弄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,就想將我給甩開了!?”
“謝安循!孩子到底是怎么沒的!你難道不知道嗎!”周妙漪徹底崩潰了,尖利的聲音沖著謝安循質問道。
“已經不重要了。”謝安循始終面色平靜的看著周妙漪,似乎對周妙漪撕毀休妻書的舉動沒太大的情緒起伏,只輕嘆了口氣說道:“到底為何休妻,你心里應該再清楚不過。”
“你我本無姻緣,是你強求而來。”謝安循地垂下眼簾,撥弄著指間的玉扳指,語調平緩說道:“你不是總想著將一切歸位嗎?”
“讓你離開侯府,也是為了物歸原位。”
周妙漪聽著謝安循如此話語,捂住胸口哈哈大笑了起來,笑的幾乎失聲了。
她的瘋癲模樣嚇得屋內侍女們臉色蒼白,一個個將頭埋低,無人敢在這等時候出口勸說半句。
“寧遠侯府!謝家……”周妙漪聲嘶力竭的怒聲吼道:“你們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!你們不得好死!我不走,我死都不會走!!!”
“這由不得你。”謝安循最后看了周妙漪一眼,而后轉身直接讓人去清點周妙漪帶來的嫁妝等物品去了。
周妙漪不肯認命,在侯府歇斯底里的鬧騰。
謝安循卻已經將周妙漪的所有東西都打包好了,那休書謝安循寫了她撕,撕了又寫,如此反反復復折騰了三日,最后周妙漪是被扭送出謝家大門的。
這些日子寧遠侯府的熱鬧事那真是一茬接一茬的。
鬧的笑話也夠多了,如今這侯府門外早就蹲守了不少人,就等著什么時候能第一時間看到熱鬧,屆時去了茶樓酒肆里能大肆吹噓一番啊!
這不還真是給他們蹲守來了!
謝安循站在侯府門口將周妙漪趕出去了家門,舉著手中休書誦讀,最后念完之后揚起手中休書丟在了周妙漪身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:“所述罪狀全部屬實,休妻書拓印已遞送官府。”
“叫周家來接人吧。”謝安循最后看了周妙漪一眼,直接讓人關上了侯府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