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藥溫聲細語地懇求:“殿下,可不可以將那匹馬……給我?”
謝景初皺了皺眉頭,“沈藥,那是馬球賽的彩頭,要是給了你,馬球還怎么比?”
沈藥想說什么,謝景初不由分說打斷她:“別這么無理取鬧。”
又冷冰冰道:“你要是實在想要,那就去打馬球,要是你贏了,彩頭不就是你的了?”
可是沈藥的膝蓋受了傷,怎么能打馬球呢?
可是她在現場又不認得什么人,更沒有人會冒著得罪太子的風險幫她。
為了瑪瑙,沈藥硬著頭皮,騎上了馬背。
與她對戰的是顧棠梨,以及顧家的擁躉,眾人對著沈藥圍追堵截。
沈藥既要控馬,又要打球,還要防范他們的襲擊。
半場下來,便渾身劇痛戰栗,連韁繩都握不住了。
顧棠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,“砰”一下,用力地撞在了沈藥的肩膀。
沈藥被撞得從馬背上摔下,整個人狼狽不已,更是徹底輸掉了這場比賽,眼睜睜看著顧棠梨將瑪瑙牽走。
她全身都疼,心里更是痛苦。
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,她抬手去擦,卻怎么也擦不完。
顧棠梨嘆了口氣,故作同情的姿態:“要不,這匹馬還是讓給沈姑娘吧?都哭成這樣了,讓人家心里怪不舒服的呢。”
謝景初卻強硬道:“這匹馬本該歸你。”
又瞥向沈藥,語氣嫌惡,“你自已輸了馬球,有什么臉面掉眼淚?沈藥,除了哭,你還會做什么?實在想哭,滾回你的將軍府去哭!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去久了,還是沈藥長大成熟了許多。
如今回憶,沈藥已經沒有多少情緒。
只是覺得,謝景初這個人,真的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惡臭。
“殿下。”
顧棠梨軟著嗓音開口,“我與那汗血馬有緣,殿下能否做主,將那汗血馬贈予我?”
沈藥抬眸:“顧棠梨,那是我的馬。”
顧棠梨眨眨眼睛:“可是靖王妃的父親沈將軍,當年不是已經將這匹馬送走賣掉了嗎?怎么還能算是王妃的馬呢?我爹花了大價錢將它買下來,如今,它算是皇家的馬了。殿下送我,怎么不可以呀。”
沈藥挑起眉梢:“那你倒是說一說,你為什么想要這匹馬。剛才被顛得太舒服了?”
顧棠梨臉上掠過一絲羞惱,“我……我也算是馴服了它!”
“原來那樣就叫馴服了,”沈藥故作驚訝,“看來剛才陛下騎的馬還沒有被馴服呢,它都沒有顛陛下。待會兒陛下狩獵回來,顧姑娘去幫忙馴一馴吧。”
顧棠梨被她諷刺得漲紅了臉。
“不過是一匹馬,用不著這樣吵架。”
謝景初忽然開口,嗓音不冷不熱。
沈藥皺起了眉頭。
謝景初神色淡淡的,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,“棠梨若是喜歡,那便由孤做主,將那匹馬送給棠梨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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