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恐怖的鬼影開始顯現。
瘆人的陰煞寒氣,更是充斥了這一整片的碼頭區域。
雖然現在是正午時分,端午節的天氣也開始變得炎熱,可在四周的鄉親們,卻感覺身體冰冷,手臂更起滿了雞皮疙瘩,宛如置身寒冬之中。
但相較于身體的冰冷,那雙眼所見的畫面,則更讓他們驚恐和害怕。
因為,并不只是王陽陽一人,在場的所有人都已是...無比清晰的見到上百只的鬼物。
隨著林海恩喚來天雷,將那些刀具的封印沖破后。
這些本就被封在刀具中,無論如何的苦苦掙扎,都無法逃脫的惡鬼,自然也就瘋狂沖出。
再加上。
這片區域已是充斥香火煙氣,各個方位還圍了五方令旗,令這竹簍周圍的天地氣機都有些變了。
所以,原本普通人見不到的惡鬼,已是越發清晰的顯現在鄉親面前。
視線中。
隨著那些黑影越發的清晰,這周圍的氣息也變得越發陰冷,尤其是不斷響起的各種叫聲,更是讓在場的鄉親們頭皮發麻。
這落入耳中的叫聲,除了凄厲的貓叫外,還有牛哞,犬吠等。
而除了動物的叫聲,還有不少明顯的人聲咆哮,似乎正在激動的發泄著什么。
聽著這一道道可怖的聲音。
所有鄉親都不約而同的后退幾步,更是有不少人,口中還在驚恐的喃喃不停,一直重復說著...鬼,真有鬼,真的有鬼。
這種看似不知所措的慌亂狀態,無疑就是最真實的表現。
普通人從未見過鬼祟是何種模樣。
對一切都處于迷茫無知的狀態,甚至對鬼祟模樣的幻想,都僅是通過各種影視作品和自身做夢的畫面來了解。
實打實的鬼物,絕對是沒有見過半點。
因此,他們完全不會知道...惡鬼究竟是有多么可怖,又有多么兇殘,僅僅見到便足以變成夢魘,做上好幾個的噩夢。
......
就在此刻。
當這片區域的鬼煞陰風更重,更加陰沉,氣氛更為驚悚時。
一只雙眼被挖掉,渾身毛發都呈現燒灼狀的黑貓鬼物,忽然從那有些陰沉虛幻的陰煞鬼氣里沖出,朝著眾多鄉親所在方向撞來。
而在撞來之時,那猙獰可怖的模樣,完全不像平時的家貓,兇戾的好似要將在場鄉親都啃噬殆盡般。
看到這撞來的黑貓。
那站在前方的鄉親們,都是霎時臉色蒼白,不約而同的驚呼而起。
“鬼!鬼啊!!”
一邊喊著,一邊還在不停后退,臉上早已沒有半點血色。
而王陽陽則是站到了自家親爹的身后,根本不敢看此處的景象,整顆心都在狂跳,根本沒有先前的大膽想法。
更是知道了,自已剛剛說的那句話,要把那把殺豬刀中的鬼祟除掉,繼續用那把刀的話語,究竟是有多么的不怕死。
如果知道刀里封的是這種鬼祟,那就算給王陽陽十個、一百個膽子,也絕對不可能敢再用那把殺豬刀。
就算那刀削鐵如泥,砍骨如切刀,也不敢再碰半點啊。
先前的窮奇一事中,王星星見到了變成倀鬼的王善林,但王陽陽卻是沒有見過鬼祟是何種模樣。
如今見到的沖擊力有多大,自是不用多說。
眾多鄉親嚇得渾身都在顫抖,用著僅有的氣力不斷后退,生怕那黑貓鬼祟沖來,附到他們的身上。
當這無眼黑貓就快要沖出陰煞鬼氣范圍時,那立在地面的青色令旗,立刻亮起瑩瑩微光。
“砰!”
清晰的撞擊聲響起。
有一面仿佛透明的墻壁攔住了這黑貓鬼祟沖來步伐,被束縛在一定的范圍內,只能不停對著眾多鄉親方向哈氣恐嚇不停。
“嘶—哈—”
“嘶—哈———”
這無眼黑貓渾身的燒焦毛發立起,每次威脅般的哈氣時,口鼻還會噴出厚重的陰煞黑氣,看過去極為驚悚。
而這卻遠遠不是結束。
一大堆的可怖鬼祟,亦是又從那后面隱約的黑影涌出,皆是朝著眾多鄉親的方向撞來。
“砰—”
“砰—”
“砰———”
一連串無比清晰沉悶的撞擊聲響起。
這聲音看似有些虛幻,卻又極其真實的傳入耳中,明顯是眾多鬼祟在嘗試逃出這片區域,最后卻被令旗束縛在此地。
而在無法逃出后,這些鬼祟的模樣和身影,也清晰的顯露出來。
里面的鬼祟有被扒皮的水牛,有挖掉內臟的山羊,還有被縫上鴨子腦袋的公雞......
雖然這些鬼祟皆是禽獸牲畜,但那份可怕和陰煞,卻半點不少。
在場眾多鄉親,眼里已經僅剩驚恐,完全沒有之前的僥幸念頭,更是在不停的吞著口水。
站在旁邊的王官任,雖然看著這些鬼祟,臉上也有些駭然神色。
但此前經歷過不少的詭事,甚至親身經歷過虎煞一劫的他,自是還能夠保持冷靜,并沒有太過失態,
不過,他朝著旁邊看了眼,發現已經有不少的鄉親臉色都白了,明顯被嚇的不輕,多半要做噩夢好些天了,連忙出聲詢問道。
“三姑,應該夠了...夠了吧?”
“現在鄉親們都被嚇得不輕了,你看他們的臉色都白了,就連身子都被嚇得縮個不停。”
“我怕要是繼續下去,會出事,有人會被嚇出毛病啊。”
聽到這番話。
莫三姑也看向了對面的眾多鄉親,確實就正如王官任說的那般,有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,還有人在干嘔不停,明顯被嚇得開始自我保護了。
但還不夠。
可一可二又再三。
這些鄉親著實是不知何為輕重,更是從來不吸取教訓,無論是什么便宜都敢要,什么便宜都敢貪。
要是往后沒有這般好運,次次大劫都有高人解決的話,是否會因這心底的貪戀,就導致整個村子遇到大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