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究竟有多么厲害,林海恩還不確定...也不知這九種特殊命格同時用出,又會有何種神異之處。
畢竟,先前這陰陽繡師被逼到絕境,都只能喚出紋奴來短暫阻擋。
那種僅有本能,完全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紋奴,比起尋常的精怪鬼祟還要好對付,根本試不出命格有多特殊。
......
此時。
看著林海恩重重砸下的金鞭。
陰陽繡師臉上露出猙獰的嘲諷冷笑,右手微微虛握一下,先前被斬斷的煞氣關刀,竟又出現在其手里。
可這一次。
并不像先前那般的害怕和緊張,陰陽繡師帶著陰慘冷笑,雙手握持著大關刀,渾身煞氣滾動,直接朝著斜上劈出,對著打下的金鞭。
“鏗———”
清脆的撞擊聲響起,后續還夾雜著‘咯咯’硬碰硬角力。
原來是單手握持金鞭的林海恩,跟雙手攥著煞氣關刀的陰陽繡師,處在了詭異的特殊僵持狀態。
金鞭和關刀撞到一起,二者都無法更近一步。
這一幕。
無疑是讓張道一和閻九幽兩人都有些驚訝,因為林海恩如今的氣力有多大,他們都是有切身感受到。
恐怕拉出一頭象,氣力都沒有林海恩大,甚至都還差的很遠。
可現在的陰陽繡師,憑借著數個命格加持,單單在氣力一途上,已是跟林海恩相差無幾。
足以說明,這以自身魂魄作為代價的九煞冥繡,究竟是有多么厲害。
但張道一和閻九幽也沒有發呆愣住,在林海恩和陰陽繡師兩人處于僵持之際時,已是迅速的提劍沖來。
兩人一左一右,直接朝著陰陽繡師的兩腰刺來。
可就在法劍即將刺進其腰部的時候,左腰位置的一個白骨紋身,烏光亮起,煞氣隨之狂涌而出。
這些煞氣籠罩于陰陽繡師的周身,化為一套泛著寒意的白骨盔甲,暗沉泛黃的狀態,能一眼看出來歷不凡。
“鏘———”
兩把法劍刺到腰部的白骨盔甲,雖然是濺起不少的火星,可卻根本無法刺穿盔甲,堅固程度遠超想象。
“桀桀桀,無用,終究是無用。”抵住三人攻勢的陰陽繡師,猩紅色的雙瞳泛著兇光,猙獰的搖頭興奮道。
“若僅能用一個特殊命格,那你們三人道行不低的狗道,確實本羅漢如何都敵不過。”
“但現在,九個命格任由本羅漢使用,況且今日過后,本羅漢便會因自身冥繡的因果煞氣,從而魂飛魄散而亡。”
“在這必死無疑,了無牽掛的情況下,我又何必留力半點?”
“只要斬掉你們三個身負大運、命格特殊的狗道,即便當今的其他道門中人如何厲害,必定也阻不了吾師的大計。”
“立起靈山,建起雷音,我便能化佛歸來,桀桀桀!!!”
狂笑著說完這番話。
陰陽繡師脖頸位置的騰蛇冥繡,立刻便隨之亮起烏光,煞氣也從里面涌動而出。
這一次。
并非是讓其的四肢身軀更加柔軟充滿韌性,而是一只由煞氣化成的巨蛇從紋圖中鉆出。
吐著分叉蛇心,外露的尖牙漆黑無比,明顯是帶著劇毒。
這只煞氣巨蛇在陰陽繡師的指引下,立刻便朝著正在和他僵持的林海恩撲去。
只要被其咬住,那由煞氣形成的毒素注入體內,絕對會帶來大麻煩。
看著撲來的巨蛇,張道一立刻率先收起法劍,不再選擇刺陰陽繡師的腰部,轉而向上朝著巨蛇腦袋斬去。
法劍迅速斬向巨蛇的腦袋,但并未像張道一設想的那般,能直接把蛇頭斬下,竟是被堅硬的蛇鱗擋住,僅能稍稍的阻其爬行。
見到無法斬下蛇頭,張道一便是立刻大喊道。
“海恩師弟,先退!”
雖然覺得這煞氣巨蛇應當無法咬穿金光神咒,但林海恩還是鼓動氣力震了下金鞭,令陰陽繡師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。
很明顯。
雖然看似在僵持中,但陰陽繡師明顯是劣勢的那一方,也僅僅只是能稍稍僵持罷了。
......
拉開一段距離后。
看著全身皆是紋身,籠著煞氣的陰陽繡師,三人表情都有些嚴肅和凝重。
因為,剛剛簡單的交手之后,能夠無比清晰的看出...九煞冥繡大成的陰陽繡師,比起先前確實厲害數倍不止。
尤其是命格和煞氣相配合下,顯現出了不少邪異之處,無疑是要遠超三人的設想。
看著渾身煞氣纏繞的陰陽繡師,張道一握著手中的法劍,眼里帶著幾分凝重,緩聲道。
“那意圖立起新靈山的精怪真當厲害的很,不僅能驅使三足烏此等兇獸,僅是隨意的一筆,便可讓眼前這邪人成事。”
“現在這九種特殊命格同在,比起先前真當是厲害百倍不止。”
“海恩師弟,九幽師弟,既然憑力降不住這邪人,那我們便用法。”
“一力降十會,一法破萬力。”
“確實該用法來治這陰人,不管其命格有多邪異,只要法力夠強,那就必定能降。”閻九幽肯定應了句,更是緩緩攥緊手中的法劍,繼續道。
“掐訣練了這么長時間,確實也該試一試...這道訣究竟是練成了沒。”
話音落下。
閻九幽便豎立持劍,放在面前,并攏雙指從劍身緩緩劃過,大喊道。
“請祖師借法!”
張道一做出相同的動作,看了眼當前黎明前的黑夜,同樣喊道。
“請祖師借法!”
跟張道一和閻九幽兩人不同的是...林海恩并沒有拿出本脈的龍角法器,反而是把金鞭暫時放到一旁,取下脖頸處的七彩貝殼吊墜。
用力的深吸一口氣,朝著九天之上看去,格外虔誠的喊道。
“請...媽祖奶奶借法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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