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法師便是笑著點了點頭,溫和的繼續講述道。
“自是可以了。”
“為師前段時日細想一下,能教給你的道法口訣,已是教了至少七、八成,也沒剩下多少的東西未教。”
“先前一直不提,便是在等你的普寧師叔歸來,看下是否有靈山大劫的消息。”
“現在既然未尋到消息,自是能安排入世歷練了。”
“況且,天后娘娘,先前便讓你去其祖廟一趟,自是不能忘記。”
“如今九幽和道一也在觀中,你們三人再過一月,便一同結伴去那世俗中歷練一段時日。”
“恰好等到那時,就是天后娘娘的誕辰,定是會熱鬧的很。”
還不等林海恩詢問。
坐在旁邊的閻九幽,便是同樣有些期待,也帶著幾分緊張的問道。
“清元師叔,你和普寧師叔不一起嗎?”
普寧道長同樣也明白了寧法師的意思,一邊給自已倒著酒,一邊笑著點頭示意道。
“九幽,我們兩個老頭子自是不去了,在這觀中樂得清閑,你們三人到時可是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以你們的本事,精怪鬼祟倒是無需太擔心,多半是隨手便可打殺,但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“精怪無憂時,更是要提防那些世俗之人了。”
“尤其是這次的歷練,我們可是不會跟在后面了,一切決定都由你們三人自行決定。”
“剛好看看這俗世,看看那人情冷暖。”
“只有看的越多,往后才能...走的更遠啊。”
......
與此同時。
在那溫暖的夕陽之下。
林永安正背著個小書包,從那嶺勝小學中跑出,臉上還帶著兩條灰塵形成的痕跡。
今天的林永安是值日生,所以當他走出學校后,其他人都早已離開。
不過,當前的這個年代,閩地沿海農村還沒有傳出有什么人販子,再加上各家各戶基本都認識,自然是安全的很。
除了被老師留堂到深夜沒回家,基本父母都不會來學校尋。
跑出嶺勝小學。
林永安便是看到...在那馬路旁,架著一個特殊的小攤,一位渾身裹著黑衣的老人,正拿著東西正在畫著什么。
又靠近兩步。
發現這個老人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橡皮擦的東西,對著一個長條畫軸繪著什么,旁邊還有一盒簡單的彩色顏料。
這位老人用那個橡皮擦往顏料一沾,便在那畫軸上揮動畫了起來。
短短兩筆。
那畫軸上,便出現了一個類似于和尚的模樣。
年幼童真的林永安,站在旁邊看了兩眼,便是好奇的問道。
“嘿,老爺爺。”
“你這是在畫什么啊?別人來這里擺攤都是我們說名字,再用我們的名字來畫東西,畫點花花草草的嘞。”
“像你這樣隨便亂畫,還畫出一個和尚,肯定沒人愿意要花錢買。”
“我的畫,從來不用錢買,只送有錢人。”穿著黑衣的老人家,一邊專注畫著,一邊格外平靜的講述道。
“就像現在,其他人看我的畫,什么都看不出來,而你這小娃卻能夠看出是個和尚,那你就是和這幅畫有緣。”
“不過,我手中的這幅畫,可不是和尚,而是那刑劫千佛的最后一尊大佛—樓至佛,也是至圣至德的佛祖。”
說到這里。
這老人忽然抬起頭,看向林永安,帶著幾分沙啞的緩聲道。
“好娃子。”
“你可要這幅...繪有樓至佛的畫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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