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殺意未消,看向蘇江黎的目光滿是錯愕。
而他旁邊的那個人
,半邊臉上一道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極為可怕,神色冷漠對著蘇江黎舉起了槍。
蘇江黎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,她跟喬戰鷹處了幾個月,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他是個什么樣的人,她沒做過多了解。
但心里也清楚,他年紀輕輕,就能做到營長這個位置。
沒有家族托舉,那必然是靠自己槍林彈雨殺出來的,他的手,不但沾過血,而且還不少。
可知道是一回事,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努力想擠出一絲笑來,奈何臉部僵硬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喬戰鷹朝身旁那人擺了下手,那人悻悻將槍收了回去,只是看蘇江黎的眼神依然不善,似乎一個不如意,他還會繼續開槍。
他緩步朝她過來伸出手。
蘇江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還是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。
她的手冰涼刺骨,落在他干燥溫暖的掌心,踩著地上青草,一步步走到了草叢中央,讓她看到被套了麻袋,已經疼昏死過去的血人。
她心不由哆嗦,他想干嘛?
難道因為她看見了,所以給她兩個選擇,要么成為同伙,要么成為死者同伙?
她前世跟父親繼母斗的厲害,可法制社會,她能玩的陰招雖是狠辣,那也都是套路設局,不能這么明著下手,把自己給玩進去啊。
好在沒過兩分鐘,喬戰鷹就牽著她的手,走了出去,也不知走了多久,蘇江黎才看到那輛他出任務經常開的吉普車。
她腿有些軟,他似乎也知道,長臂一伸,將她抱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