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大龍二哥就覺得不對勁了:“我找人打聽了一下,壓根沒人知道展覽會這事,她走的時候,還把廠里資金都給拿走了。
老三,弟妹要是一走不回來,咱可就完了!”
孫大龍還是不覺得有啥問題:“二哥,柳兒不是那樣的人,她爸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她不可能干出那種事來,再說還有個孩子呢!”
他嘴上這么說著,心里到底不踏實,轉頭就去了隔壁市打聽。
這一打聽,心涼了半截,壓根沒有所謂的展覽會。
孫大龍急得不行,扭頭回縣里,找到楊柳娘家。
‘你說啥?副縣長?’鄰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:
“哎喲媽呀,就我們這窮嘎達地方,還能有那樣的大人物啊。”
“這房子是老宋家的,去年租出去,咱都不知道,副縣長還能上咱這兒租房子,小伙子,你該不會叫人給騙了吧?”
孫大龍一顆心徹底涼透了。
他腦子不笨,要不然也不會在改革開放之初,靠著自己的手藝,在小舅子的幫助下,弄了這個廠子,還能做得風生水起。
他眼前一黑,喉嚨一陣腥甜,人就跟著倒了下去。
“大龍,這是咋的了呀?”醒來時,老太太趴在床邊哭得眼睛紅腫:
“你不是去找你媳婦、丈人去了嗎?啥意思啊,他們家欺負咱鄉下人,不認你這個女婿了?”
“媽~”孫大龍想說,要真是欺負他,也比騙了他的好,可喉嚨嘶啞干澀難受,他想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