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她明白了。
年輕時輕狂張揚,確實不信神佛,可當看著身邊至親一個個離去,體會了白發送黑發人的痛楚后。
信神佛,那不過是絕望中的最后一絲希望。
梁府。
抹寒快步從門外走來,關住了門,壓低聲音在梁添兒耳邊說著。
“小姐,信已經托人轉了好幾次手,送到無憂堂里了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梁添兒想著那封信。
她倒是沒有想到,無憂堂居然和慕家還有關。
更沒有想到,或者說更沒有想明白,桃源縣里怎么就會有慕家的人,而且像這種密信,為何不親自送,還要悄悄放于她桌案上。
就這么篤定,她會幫忙?
梁添兒隨口詢問著:“慕家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兒?”
“回小姐,前不久慕家的十二公子戰死沙場算嗎?”
梁添兒沉默片刻,“慕家現在小輩中,算上十二公子,已經在邊疆折損了四人了吧。”
抹寒:“慕家,滿門忠烈。”
梁添兒敬佩的點頭認可。
“是啊,忠勇將軍他們那一輩,遇上了寒血門戰役,慕家人丁凋敝,男女幾乎都要折損在那幾年的慘戰中。”
“好不容易安穩了十五年,這一輩又人丁興旺起來,北蠻那邊卻也實力壯大了,甚至去年還遇上了史無前例的寒冬,今年若是還這樣,怕是逼急了也要和大宇開戰。”
“還好,近幾年我國休養生息,風調雨順,國力雄厚,糧草還是能保證的。”
梁添兒合上了賬本,呼出一口氣:“也不知道桃源縣那邊,姜姐姐她們經營的酒樓如何了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