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不到好的、合適的工作,又脫不下自已那一身“孔乙已長衫”,一念之差……他一輩子就徹底毀了。
剛剛看資料時楚嵐怔了那么一下,也是因為學歷那一欄,窮苦出身,名牌大學畢業,怎么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?
住得臟亂差,還踏上了這么一條不歸路。
江晚端水只是借口,她只是給金龍宇一個釋放、坦白的契機。
出去后她就站在窗邊,靜靜盯著里面的情況。
安靜地聽著金龍宇哭訴,等他情況穩定下來,楚嵐才正式開始詢問。
“你手上的毒是從哪里來的?”
金龍宇哭完后就徹底放棄掙扎,他那些東西藏得又不深,他不信眼前這幾人沒把破柜子里的東西找出來。
東西都被找到了,他的罪名被證實也是早晚的事。
與其等著警察們把證據甩到他面前捶死他,還不如自已老實坦白,如果可以,他不想讓奶奶知道自已是因為什么獲罪。
金龍宇開口講述:“我住的那片地方屬于城中村,是京城最偏僻的地方。”
“我們這城中村周圍有不少的大小鴿子基地,沒有穩定收入,我平時舍不得買鴿子,就偷偷用彈弓打幾只鴿子。”
“半個月前我外出找了一天工作,卻仍舊無功而返,回出租屋路上看見了幾只飛行笨重的鴿子落在老槐樹處休息。”
“心情抑郁的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彈弓就把鴿子打了下來,樹上的鴿子總共六只,我打下來五只。”
“本想回去讓頓鴿子宴,把鴿子帶回去后卻發現鴿子身上綁了別的東西。”
楚嵐沉著冷靜,沒讓自已露出一絲急切的神色。
坐在一旁認真學習的隋暖低頭擼了把君隋,鴿子果然不是他買的。
那君隋所說很淡的人味,會不會是鴿子主人的呢?
能干販毒的買賣,人脈應該有不少吧?金龍宇這么大咧咧把號碼寫在墻上,居然沒被誰發現?
難道是也和江晚抱著一樣的想法?是警察在釣魚執法?
楚嵐看了眼旁邊的記錄儀:“毒品總共有多少?這半個月內你賣出去多少克?”
金龍宇苦澀搖頭:“毒品總共有50克,一只鴿子身上有10克。”
“我沒有渠道售貨,也怕在網上會遇到釣魚執法的……貨全在我自已手上。”
楚嵐沉默了,這人也不算蠢啊?怎么就敢確定“線下”就不會有警察釣魚執法?
金龍宇也看出來了楚嵐欲又止下想問的話,他訥訥出聲:“這不是……這不是那地方偏僻,巡邏根本不會進入那巷子嗎?”
“就算看見了也只會當成過家家,我哪會想到真有警察那么無聊?”
“至于為什么敢確信癮君子們會打電話?”
“毒癮上頭起來,讓他們殺個人再給貨,那些人都會干。”
“我的貨是在這個區域截來的,周圍保不準有癮君子隱藏著,沒犯癮的時侯那些人可能會嗤之以鼻,可癮犯起來了,管什么三七二十一,他們肯定會打電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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