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真行?”何叔疑惑地看著我。
開玩笑,好歹我是工科生,就監控那種東西,別說維修,只要給我圖紙,我都能造一個!
跟何叔聊了幾句后,我先去電工那里拿了工具,然后又去小洋樓的閣樓,那里是監控室的位置。
監控室不大,里面就放著一臺電腦,和一張書桌;何叔說的沒錯,顯示器里就只有樓頂上的攝像頭還亮著,因為監控的位置很高,透過屏幕,我甚至還能看到父親的墳。
呆呆地望了幾眼后,我就開始做檢查;廠里的幾個攝像頭都沒壞,倒是有不少線路老化,再加上電腦缺乏維護,還中了不少病毒。
于是我先給電腦重做了系統,然后又叫上電工,把所有線路都換了一遍;最后我又重新下載了一個監控軟件,安裝之后,一共七個小屏幕,瞬間都亮了起來。
忙活了一上午,好歹算把這活兒干完了;監控室里也沒有椅子,倒是墻根兒堆了一些煙花爆竹什么的,還有兩箱大花雷,應該是廠里過年沒放完的。
我就把煙花箱子搬過來,剛坐下還沒喘幾口氣,結果就看到監控里,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人!那人一身黑衣,直愣愣地蹲在廠子的大門正中,堵得廠外好幾輛土方車沒法進來。
緊跟著就是何冰帶著一群人過去了,我也當即下樓,此人這么蹲在大門正中間,明顯是來找事兒的;尤其何叔曾千叮萬囑,永恒信貸的人,這兩天一定會過來鬧事!
跑到樓下,跟何冰匯合以后,我才看清楚蹲在門口的那人!此人50歲左右,長得不堪入目,苦瓜長臉、滿是麻子,下巴有顆大痦子,嘴還歪歪著;如果非要形容,那就是“丑”,奇丑無比!
“他怎么過來了啊?我的天爺,這回可要出大事了!”良叔恨得咬著牙,他是廠子的副經理,我住院那會兒,他還跟何叔一起看過我幾次。
我趕緊靠到良叔身邊問:“他是誰啊?”
良叔扶了扶眼鏡,文質彬彬的臉頰,卻咬牙切齒說:“老蹲兒!咱們縣里,數一數二的流氓老賴!他要是往誰廠里一蹲,那不死也得扒層皮啊!”
我抬頭往廠外看了看,似乎就來了老蹲兒這一個人,于是疑惑道:“良叔,他有這么厲害嗎?”
良叔苦著臉擺手道:“別的不說,頭兩年他的ktv,因為打架被封,你知道這家伙干了什么嗎?他天天往警局上級的家門口蹲,一蹲就是一整天,嚇得上級的老婆孩子都不敢出門!最后被辦法,愣是又給他解封了!”
“那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?”何冰皺眉問。
“他又沒犯法,你怎么抓?”良叔無奈道。
“行了,都少特么廢話了,我來沒別的事,趕緊把這合同簽了吧!”說完,老蹲兒就從懷里,掏出了那張窯廠的收購合同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