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叔,時間已經來不及了!路上再打蠟、拋光,趕緊搬貨!”說完,我自顧自地就抓起兩塊瓷磚,接著又讓磊磊去開貨車,現在必須爭分奪秒。
瓷磚搬進車斗以后,磊磊他們坐在前面的貨車里,我跟何冰則上了良叔的轎車。
一路疾馳之下,良叔嘴也不閑著:“向陽,你這套燒瓷手藝,究竟是跟哪位名師學的?我可以毫不吹牛地說,放眼整個煙海市,還真沒人能比得過咱們!”
他這話不假,景城又稱為“瓷都”,而廉總的老丈人,那燒瓷手藝在“瓷都”也是赫赫有名的!雖然我只學到了點皮毛,但在煙海市,乃至我們省內,就已經足夠用了。
只是令我感傷的,還是我們這群創業的農民;那天的風很大,車子在高速上跑起來,風更大!
坐在車斗里的幾個工人,就那么頂著狂風,身子被吹得東倒西歪,硬著頭皮給我們的瓷磚上蠟、打包裝;我們要但凡有個廂式貨車,也不至于遭這份罪。
所以從那時起,我心里就篤定了一個信念:曾跟我創業的人啊,不管你的學歷怎樣,出身如何,只要你們咬牙吃苦,我向陽定不負你們。
“要不讓前面的車慢點兒吧,你看把鄭叔吹的,蹲都蹲不穩了,可別掉下來!”何冰心思細膩,她憂傷地望著前面說。
“不能慢,良叔你按下喇叭,讓前面的車再快點;還有不到半小時,人家活動就開始了;到時候一停標,咱們的標書可就遞不進去了。”我強忍著感傷道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