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不,不用加微信,能親眼看到我已經很知足了。
你倒是容易滿足。蒼郁青邁開長腿,從兩人中間走過去,大有隔開兩人的意思。
秦讓白嘴角一抽,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走過去的背影,還說沒心思,心思都寫在臉上了。
長方形的真皮沙發很大,圍了整面墻,左右各一個同款的單人沙發。
側面墻壁是一整塊落地窗,燈光不如月光亮,大理石桌上放著一排未開的酒瓶,高高低低,五顏六色,各國語都有,是伊水看不懂的字。
一坐下,秦讓白和宋泊簡兩個人就跟喻春亭聊了起來,說芝加哥個人畫展,說紐約雜志封面,再說到西雅圖的風土人情,侃侃而談。
伊水沒去過美國,她插不上嘴,一下一下用小勺攪動酒杯里的冰塊,冰塊碰到水晶杯杯壁,發出叮當的輕微響聲。
蒼郁青坐在單人沙發上,雙腿交疊,西褲垂墜感很足,單手拿著合同,另一只手捏著酒杯。
黑眸不經意落在對面女人低垂的腦袋上,長睫遮擋著她的神色,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。
伊水有點想問宋泊簡要簽名的意思,卻又不敢開口,三個人坐在她旁邊有說有笑。
伊小姐,你沒去過美國嗎我記得臨大每年都有交換生的名額。
喻春亭忽然問伊水,她溫柔地笑著,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。
沒有。伊水搖搖頭。
每年公費的名額就幾個,她的成績到不了前幾名,倒是能自費去做交換生,但是自費一周就要兩萬,一個交換周期是半個學期,這筆費用不小,她家負擔不起。
那太可惜了,我下個月在芝加哥有個人畫展,你如果想來的話,我可以幫你訂來回的機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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