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覺到腳踝上的冰涼,并沒有彎下腰去擦拭,而是將手里的風衣又折了折,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狀,抱在懷里,毫不夸張,是在用單薄冰涼的身體為風衣擋雨。
坐在車里的男人眸中暗色更深,濃眉微微蹙起,只一瞬,打轉方向盤,開著車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臨下班是要準備回清水灣的,卻陰差陽錯開車來到公司后面的小路上。
他心里惴惴不安,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會發生,直到集團大樓的燈光一盞一盞熄滅,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,他這才明白時為何。
中午的時候,他經過餐廳,遇到秦讓白,這家伙一個人面前放著兩份飯,其中一份只吃了一點,幾乎沒怎么碰。
他走過去,余光撇見不遠處伊水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從秦讓白口中得知,她沒吃幾口飯,著急忙慌就要回去,說什么還要繼續干活。
至于她手臂上的幾道劃痕,破了皮,周圍的皮膚紅得明顯,是在樓梯間摔的。
秦讓白確實跟他告狀了,說伊水受傷都是拜頂頭上司所賜,讓他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銷售部的風氣。
蒼郁青并未表態,甚至連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。
辭退孫若飛,那是因為他確實工作方面存在問題,留這樣的人在公司,就是個隱患。
他自作孽,吃里扒外,陰奉陽違,不該再繼續呆在光界。
跟旁人并無直接關系,旁的人也不該受此牽連。
蒼郁青坐在車里,捏了捏晴明穴,他如此想著,便覺得自己是單純地擔心員工的安危。
如果他對伊水真有不同的感情,那也是憤怒和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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