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步上前,在她伸手去擰門把手的前一秒,手臂越過去,一把拉開了沉重的門。
動作帶著點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急躁。
伊水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,沒有道謝,也沒有看他,只是沉默地拉著箱子,側身從他身旁走了出去。
空氣里殘留著她身上極淡的、帶著晨露氣息的馨香,拂過他的鼻尖,轉瞬即逝。
從二樓下來,客廳里沒有人,所有人都在關心暈倒的董事長。
清水灣打不到車,伊水前一天就告訴司機小李,今天她要回家,拜托他開車送她離開。
小李答應的好好的,這會兒卻不見蹤影。
她拿出手機,正要打電話,緊跟來男人走到她身邊,高大的影子從天而降,把她完全籠罩在陰涼處。
頭頂的日光刺目,一瞬間沒了,她仰起頭,對視上蒼郁青的眼神。
小李呢
不用問,人不見了,肯定是蒼郁青從中作梗。
他昨晚在夜色酒吧外面找到她,像是瘋了似的,拽住她的胳膊,問她究竟為什么跟過來。
她說是喻春亭發短信讓她過來的,說是有要緊的事,她沒有撒謊,但是蒼郁青不信。
她不承認是跟著他過來的,他氣瘋了,把她抱起來扔到車上,在酒吧外的空地,黑色低調的豪車晃動許久。
他的車牌太醒目了,沒有巡邏的保安敢上前,誰來了都是悄悄瞥一眼,紅著臉跑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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