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郁青皺起眉頭,深眸凝視著她,似乎要將她看穿。
我說的不是這個。
伊水不吭聲,微微低下頭,卷翹的長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,她緊張地要命,臉上維持著尋常著的情緒。
她就算承認了,又能換來什么
他的冷嘲熱諷嗎,像四年前一樣,輕飄飄幾句話踐踏她的尊嚴,蔑視她的感情。
是你說的喜歡我直接說,想要多少錢,我的時間很寶貴。
不要錢那你的野心確實不小,換個有錢人喜歡吧,說不定會碰上一個眼瞎的。
這兩句話是蒼郁青當著她的面說的,已經夠難聽了。
她不敢想象,蒼郁青和秦讓白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,還會把她說的多么低賤。
在他眼里,她就是一個漁村女,膽子很大,手段卻不高明,所謂的喜歡,只是喜歡他的錢。
其實......他不知道,在不知道他是蒼家繼承人的時候,她就喜歡他了。
那是在七八年前,她在放學的路上撿了一只流浪貓,知道媽媽不喜歡,想著送給好心人養,剛好碰到了蒼郁青。
她抱著貓,走到他面前,大著膽子問他,哥哥要不要這只貓,她說了好多,說手里的貓不咬人,已經打過疫苗了。
蒼郁青冷漠地拒絕了她。
她只好把貓放在地上的盒子里,此后的每一天,盒子里都會有貓糧,最貴的那種。
大概持續了半個月,終于讓她抓到偷偷喂貓的人了,她躲在樹后,看到了蒼郁青,他明明拒絕了她,說對貓過敏,討厭貓。
等到她某天過來的時候,貓不見了。
只有一張紙條貼在盒子上。
貓,我帶走了。
落款是一個蒼字,張揚狂傲。
連個電話都沒有留下,她上哪兒找貓,她氣得直跺腳。
此后兩人便從未相遇,直到漁村拆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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