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
寶條坐在辦公桌前,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。
相伸著手坐在兩人身邊,手下是一個燒杯,接住了相手上滴落的血液。
原本相覺得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了,羅茜給相進行了簡單的包扎。可沒多久,血就染紅了紗布。
所以羅茜又拿來止血藥給相使用,并將相的手裹成了粽子,結果就是,血依舊沒有止住。
所以相被送到了研究所,薩菲羅斯也被寶條叫來訓話。
相看著第一個燒杯接滿,研究員快速的換上第二個燒杯,他有些不淡定了。
姐姐!你真的不打算給我包扎一下嗎?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的!
“薩菲羅斯,你為什么要跟著杰內西斯他們亂來?為什么還要讓迪特瑞爾來幫你收拾爛攤子?”
寶條砰的一聲在桌子上猛的拍了一下,相的脖子縮了縮,然后側過頭看向薩菲羅斯。
薩菲羅斯低著頭并沒有回答。
什么叫亂來?這只是正常的對練而已吧?而且自己受傷跟薩菲羅斯沒有任何關系啊。
相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伸手去抓斷劍,只是那一刻他心中出現了不安,在杰內西斯受傷以后,他更是無意識的將斷劍揉成了一團。
雖然有些自殘的嫌疑……
“別給我添麻煩,薩菲羅斯。”
相抬眼看向寶條,雖然他并不了解,但寶條對薩菲羅斯似乎有些過于苛刻了。
“不是……薩菲的問題。”
相成功的將寶條和薩菲羅斯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寶條的目光落在相的左手上,他的手還在滴血,只是都被燒杯收集起來了。
相大膽推測,這些血會被寶條用于研究。只是,迪特瑞爾的血可不是那么好用的。不出意外,寶條針對自己的那些實驗大概率是失敗了的。
相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著能夠使用的臺詞。
“我的身體正在蘇醒。”
這么說應該沒問題吧?被凍了兩千年勒,說是蘇醒也沒錯吧?
“……”
寶條上下打量了相一會,目光落在了相的左手。
“哦?你能自己解決?”
相老實的閉上了嘴,要是寶條不幫忙,他確實有可能失血而亡。
“薩菲羅斯,你先回去吧。”
寶條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示意薩菲羅斯離開。
相抬眼和薩菲羅斯對視一眼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薩菲羅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,寶條伸手取下眼鏡,在鼻梁處揉了揉。
“帶他去止血。”
寶條叫來幾名研究員,其中一名研究員快步來到相身邊,用一塊白色的布裹住了相的手。
“迪特瑞爾大人,請跟我們來。”
相身邊圍了不少人,他們有的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么,有的則準備各種各樣的器具。
“創口較多,長度1.2厘米至10.7厘米不等,深度0.2至0.3厘米。”
嗯,確實傷口有點多,不過聽起來很專業的亞子。
“血還是止不住嗎?”
“是,正在檢測血液。”
相看著研究員們忙活,又瞥了一眼端著酒精瓶準備往他手上倒的女研究員。
姐姐!姐姐你要搞么子?橋豆麻袋!
整瓶酒精順著瓶口就流在了相的手上,相只覺得痛的自己腳指頭都要卷起來了。
“迪特瑞爾大人對痛覺的感知似乎并不強。”
那名女研究員一邊用酒精清洗著相手上的創口,一邊抬眼看向相。
強啊!很強啊!就是迪特瑞爾的身體似乎對痛覺沒什么反應,但我是真的疼啊......
“沒關系,我們會盡快為您止血。”
她并不在意相的沉默,從一旁的推車里取出鑷子,將傷口處小心翼翼的翻開,欲圖用酒精清洗傷口內部。
相伸手捉住了她握著酒精的手,眼中滿是拒絕。
姐姐,你再繼續下去我會死。
“怎么了?”
研究員瞥向相捉住自己的手,又抬眼對上了相的眼神,不過她沒能從相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來,她輕輕將相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開。
“請不要浪費時間,盡快解決對大家都好。”
我不好啊,不好啊!
“力量又出現溢出了嗎?”
相扭頭,拉斐爾正站在他身邊彎腰觀察著傷口,他今天竟然穿著一身白大褂,看起來像是醫院里的醫生。
“老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