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，如果不是因為老張，相估計自己都畢不了業。

“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，畢業這么幾年，電話也不打一個。”老張笑罵道，抬手指向身邊那位教授：“來認識一下，這位是劉教授，主攻的心理學，有自己的心理診所，平時想預約他的心理咨詢可是得費老勁了，也就你小子說，我才專門把人家喊來。”隨后轉頭看向劉教授，“老劉，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費頭子學生，以前讀書那會可瘋了。”

“費頭子也是你最喜歡的費頭子不是嗎？”劉教授笑著搖搖頭，隨后看向相，“老張可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學生喊我啊，我還以為是他帶的博士生，沒想到你連研究生都不是。”

“咳咳。”相有些尷尬的撓撓頭，然后禮貌地向劉教授問好，：“您好，我是10屆藥學學生。”

“就是那批實驗寶寶。”劉教授笑著點點頭，“我知道，我們學校第一批藥學專業的學生嘛，他們為了開這個專業把老張從b大要回來了。”

“實驗寶寶......”相苦笑了一下，他們那一屆學生確實算得上是實驗寶寶，他其實是考得不好，加上那一年c大實驗性的開啟了藥學班，報名的人并不多，所以莫名其妙的被錄取了。

“去去去，什么實驗寶寶。”老張擺擺手，“那些死讀書的孩子見多了，看見這些這么淘氣的孩子也算是一種樂趣。”

“你就把我當個樂子啊？”相笑著打哈哈。

“我跟你說這小子成績不好。”老張和劉教授對視一眼后無奈的開口：“當年逃課讓我逮到了多少次。”

劉教授打量相許久，“你就是嘴硬心軟。”

“其實也不完全是，這小子學習不行，情商還是很高的。每次有點什么事叫他，他跑的比誰都快。”老張看向相，“你昨天在電話里說有問題要問，什么問題？我專門把老劉喊來，你可別水我啊。”

相深吸一口氣，拿出手機翻出昨晚想好的問題，只是薩菲羅斯的事情對于現實世界的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，所以相也想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。

“是這樣的，老張你知道我現在在打游戲比賽吧？”相抿了抿唇，“是這樣的，我們戰隊的老板前段時間因為游戲聯動的關系出了這樣一道題......”

然后相就將有關薩菲羅斯的一切都告訴了兩人，老張和劉教授很明顯是沒有接觸過游戲的，只是相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說辭是否有問題。

原本相是打算干脆拿出游戲找心理醫生的，但他總覺得他如果真的這么干了，心理醫生大概率的會先解決他自己的“心理問題”。

“嗯......”老張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，微妙到相有些心虛的別開了頭。

“總體來說，他在得知一切真相后開始對社會失望，從一開始的復仇到后面的試圖毀滅世界。”劉教授倒是聽的很入神，他微微點了點頭，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，眉頭微微挑了挑，“可惜是游戲角色，沒有辦法通過行為和表現來判斷他的心理。”

“嗯。”相點點頭，看向劉教授，等待他給出更多的解釋。

“但從你所說的方向來看，我目前認為可以從這幾個方向解釋。第一種可能性，他這一瞬間把自己從社會和世界中剝離了，這在現代社會的孩子們看來是很難理解的。”劉教授的表情有些嚴肅，“真相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催化劑，因為他原本的認知中自己就并非是個正常的人類。”

“嗯，這點確實。”薩菲羅斯說過他感覺到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，而相因為繼承了迪特瑞爾能力的原因被薩菲羅斯當成了同類，“所以他黑化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本身就知道自己不是人類嗎？”

“這只是其中一種架設。”劉教授微微點點頭，“但如果你想讓回答得更高分，假設就需要有更多種方向。”

“如果回答不上來你會被辭退？”老張總算回過神來，顯然對相拿游戲里的事情來問他們有些不太能接受，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，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有關杰諾瓦的信息，準備從醫學方面去剖析一下杰諾瓦，“你們老板還真是......”

“哎呀，現在社會，我們早就看不懂了。”劉教授笑著拍了拍老張的肩膀，隨后看向相，“第一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，因為他自己的認知中自己就不屬于普通人范疇，所以知道真相之后第一反應就是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。”

“嗯。”相點點頭，這樣的心理剖析他昨晚查的時候也查到了類似的，只是沒想到這種說法居然也是正確的。

“畢竟是個游戲角色，其實設計師在設計的時候都沒有認真地考慮過角色的內心。”劉教授突然坐直了身子，表情嚴肅起來，“接下來是第二種，是以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心理方面去進行判斷。”

相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，不知道為什么，他總有一種自己被劉教授看透的感覺。

“這是我認為可能性最高的一個方向，但也僅僅只是推測。”劉教授表情十分嚴肅，“心理學雖然看起來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內心，但實際上依舊是很淺薄很片面的。”

“嗯。”相認真地點點頭。

“孩子，你的表現讓我覺得你的問題并不只是出于在詢問一個游戲角色。”劉教授閉了閉眼睛，隨后睜開眼睛，“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，我的回答或許不能幫到你什么，但希望能給你一個方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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