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我這擔心顯然是多余的,當我出現在于大師家的院子里,正撅著屁股在葡萄藤下面蕩秋千的胖妞立刻感受到了我的氣息,轉過身來,“吱”的一聲叫喊,縱身一躍,便跳上了我的腦袋來,將我的頭發抓成了雞窩。
南南對于我的到來也表示了友好的善意,他沒有上學,而是跟在自家爺爺家里打雜,學習技藝,他主要的愛好就是木雕,我瞧見院子角落擺著一排的胖妞,有笑的、怒的、兇的以及嬉皮笑臉賣萌的,十分可愛。于大師不在家里,南南告訴我,說他爺爺最近剛剛完成了一把得意之作,就是上次劉老三送來的魚骨,后來拿到了李局長給的外丹之后,弄出了一把能夠具有迷惑能力的魚骨劍,這會兒正在跟人試劍呢。
聽到劉老三這人的名字,我就莫名有些高興,問那個家伙在哪里?
南南搖頭,說來的不是劉老三,那個家伙已經把這東西賣給一個叫做慈元閣的無良商家,他爺爺正在跟他們的閣主談生意,說不定以后會跟這個商家達成一些定期的協議,要真的如此,以后天天都能夠有肉吃了。
胖妞很好,這我就十分高興了,在省局特別行動處封閉培訓的日子里,我最擔心的就是它,不過這小猴兒沒心沒肺,倒也不太用我操心。
我當天沒有在于大師家久留,而是帶著胖妞離開小院,前往省鋼那邊去探望一枝花母女,結果到了地方,才曉得她們搬了家。
我好是一番打聽,才曉得一枝花搬到了附近的一處筒子樓,當我走進那狹窄的樓道,敲響房門,看到略有些憔悴的一枝花時,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難過。見到了我的來訪,一枝花還是滿高興的,又是倒茶,又是忙著張羅我坐下,只不過這房間比原先的要小上許多,著實感覺有幾分緊迫,一打聽才曉得張知青的去世,讓一枝花跟老張家的聯系斷開了,老兩口對這個兒媳以及小妮這個孫女并沒有太多的感情,這種冷淡傳遞到關系戶那里,立刻讓一枝花變得很難安寧。
不過即便如此,一枝花的生性還是蠻樂觀的,她告訴我,說現在能夠在城里面生活,進屋有電燈,樓道里面還有自來水,上廁所也不用在臭烘烘的豬圈旁邊,已經是十分知足了。
一枝花的話語說得我心中一陣酸澀,這個家庭本來可以更幸福的,然而一切都因為法螺道場而變得如此的悲哀。
我留下了一點兒禮物,幾乎是倉惶地逃離而去,走出了省鋼的時候,我被內疚的心思給逼得快要瘋了,恨不得立刻出任務,將那個法螺道場的一幫垃圾都給清除了,給張知青和小魯報仇。
只可惜這怎么看都是奢望,因為我也是剛剛曉得,法螺道場一向都是在鄂北和神農架林區一帶活動,基本上都不會挨著江陰省。
放假七天,然而沒等到了第四天,我就被緊急通知歸隊,這情形讓人有些詫異,不過在這一點上面,我基本上沒有什么發權,于是乖乖地回到隊里,這時我瞧見了久違的申重,這個男人兩個月不見,竟然戴上了眼鏡,一副疲憊的表情。
申重是作為省局特案專員的身份,前來總局特別行動隊預選基地的,他或許在個人能力上面,還不如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,但是對于案子的破解,人際的處理以及對人員的統管上卻深得上面的信任,這使得他能夠繼續留在總局,并且從還沒有建立的省局特別行動隊里面挑人,加入他的專案組里面來。
作為老相識,有案子,申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了,然后他又挑了兩個人,一個是老相識丁三,還有一個是淮南易經世家出身的蔣純,萬綠從中一點紅,是個女同志。
將我們匆匆召集而來,一輛吉普車從集訓基地一直開到了以前工作組的駐地,就是位于郊區的那個大院辦公室里來,我在這兒瞧見了久違的戴巧姐,這女人正伸著懶腰,朝我打招呼,瞧她這優美的擴胸運動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感覺她的胸口,似乎又腫脹了一些。
難道,這是那個黑袍人毛旻陽的功勞?
時間緊迫,閑篇少扯,路上大家都已經差不多熟悉彼此,申重便將卷宗拿出來,給我們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這一次緊急召集大家過來呢,是為了一起離奇的兇殺案。”
這若說是兇殺案,直接找公安便行了,找我們算是南轅北轍,然而很快我們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,因為申重告訴我們,這是近年來,第十一起作案手法幾乎一樣的詭異殺人案,至于地點,申重賣了一下關子,笑著問我道:“二蛋,你曉得是在哪兒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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