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枝輕輕搖搖頭,“姑姑,你幫不了我,必須,必須得,我自己走,我爸,看著我呢。”
張榮英只能繼續牽著渾身緊繃的她,一步一步的朝著家屬院外面走。
她帶著大家拐彎,特意繞過了老家屬院,她知道金枝心里的魔鬼就在老家屬院門口,她不敢賭。
李保軍和李保喜也不敢問,張榮英帶著往哪走,他們就跟著往哪走。
街道上寂靜清冷,基本看不見人影,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犬嘯聲,凜冽的寒風掠過空蕩蕩的街道,馬路邊上四道人影一前三后的走著。
從家屬區那一片出來后,金枝渾身的肌肉明顯放松了很多,但這么多年不出門,吃不好睡不好,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了,走這一段路已經讓她非常非常吃力。
張榮英讓她趴在自己背上,背著她走。
邊走,她便跟金枝商量,“金枝,孫春草就算再不是個人,她在血緣上也是你的媽,她對你做的那些事,我不會放過她,但法律奈何不了她。
姜運生那種心術不正的,他心里藏著壞心思,我們不能就這么放過他,要他還有工作有好名聲,以后他還有機會禍害別的閨女。
我家金枝是最勇敢的,待會姑姑帶你去車站旁邊公安局立個案,這樣你跟姑走了也有由頭,以后再不回來了,免得孫春草還有臉上門找你。”
背上的金枝頓時渾身緊繃了起來,“不要,姑姑,我害怕,我不要去,我們走吧,再不來了,再不來了。”
張榮英安撫她,“這次走了,再不來了,一輩子都不來了,以后你就在姑姑身邊,姑姑看著你,你別怕,公安同志是好人,你全身上下遮嚴實的呢,就跟著姑姑去就好了,其他的交給姑姑,好嗎?”
說到后面,張榮英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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