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您出手幫忙,我家金枝我家金枝可怎么辦啊嗚嗚”
張榮英只要一想起金枝全身赤裸的被壓跪在家屬院門口,驚恐又絕望的樣子,她的心就跟刀割般疼。
秋芳嬸拍了拍張榮英的手背,“哎呀,不說,不說了,都過去了,也怪我,身子骨不行在家歇著,知道的晚了。”
張榮英感激的反握住她的手,“哪能怪你,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,謝謝你,你救了孩子的命啊,是你那張被單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。”
秋芳嬸嘆了口氣,“哎,不怪你媽那么好的脾氣都不喜歡她,長浩(金枝弟弟)被嬌慣的無法無天,金枝又
你媽生前可最疼金枝了,多懂事一閨女,要知道金枝被她媽這么磋磨,棺材板子都要壓不住了,太狠心了,外人都看不過眼。”
見張榮英情緒低落,秋芳嬸又問道,“聽說你把孩子接走了?我也好久沒見著了,聽說那次后就不愿意出門了,孩子咋樣啊?”
張榮英點點頭又搖搖頭,“哎,這事說來話長,我接我那去了,不是很好,不過我相信離開這里后,慢慢會好的。”
“我家沒人了,現在金枝也接走了,以后再回來的機會也不多了,我這次回來,除了找孫春草就是處理我家的事。”
說到這里,張榮英默了默,扭頭看向外面正提著暖水壺給自己倒茶的黃震東。
“估摸著,有些事還得黃叔幫個忙。”
黃震東端著個有點掉色的陶瓷杯放在張榮英面前,“來,喝茶,啥事啊,我跟你爸多少年的兄弟了,一個廠里干了幾十年的老伙計,那是從戰亂時期走過來的情誼,你有啥事直接說就是了,跟你黃叔秋芳嬸還客氣啥呢?”
張榮英暗嘆了一口氣,“黃叔,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直接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