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大伯帶著張榮英往外面去,出門右拐再右拐。
在房子的右側面是一條溝渠,靠著自家墻面有一條寬一米二左右,長大概十三四米的荒地,應該是蓋房的時候特意留出來的過道,后面街道在這邊修建了溝渠,前頭的路也堵了,所以變成了自留地。
地雖然已經荒了,但是上面還看得出種蔥蒜留下的痕跡。
張榮英那叫一個喜從天降,中國人到了一定年紀,熱愛土地的dna就會覺醒,宇宙的盡頭就是菜地。
在這種中心地段能有一小塊自留地可太好了,就沖著這一小塊自留地,她都要把這院子拿下,大不了讓李保軍去大殺四方,最后花錢去局子撈李保軍那飯桶。
張榮英一拍大腿,“成交,六千六就六千六,資料整齊的嗎?避免夜長夢多,我現在回家拿錢,現在就去過戶。”
寧大伯叔侄倆眼里都涌出了驚喜,但很快又問道,“大妹子,這么大事,你不和家里商量一下,我們先說好了嗷,過完戶就不能反悔了。”
張榮英豪氣一揮手,“我家我說了算,一口唾沫一口丁,不反悔,對了你屋內那些個衣柜箱子木椅啥的”
寧錦武趕緊道,“72條腿,都是我媽的陪嫁,我姥爺家還沒沒落時找人給我媽打的,用的都是上好的黃花梨,我這孤身一人也護不住,也沒地方放,嬸子您要看得上,都轉給您用,我不要錢。
您要護得住就護住,護不住我也不怪您,我給您立下字據就當買房贈送的,多年后,要我有本事找回來,要東西還在,請嬸子允許我贖回幾件當念想。”
眼前的少年筆直如松,眼里有著不服輸的傲氣,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張榮英,盡管他表現的極為淡定,但張榮英還是在他眼底深處看見了忐忑和緊張。
他要逃離原生家庭,帶上媽媽的陪嫁不現實,送到大伯或舅舅家,父親和后媽也會去鬧,他已經給舅舅大伯添了不少麻煩了。
租個房子存放也不現實,畢竟寧春雷可是他名義上的父親,他隨時可以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