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辦同志到場的時候,朝氣蓬勃缺了牙的李老太,水靈靈的像個大學生一樣掛在一個婦人的大腿上,老小臉貼在對方的大腿外側,那氣勢,就像是和對方有奪夫之仇。
一生要強的張榮英從后面偷襲,正薅住對方的頭發不放,唐紅梅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引導輿論。
“住手,全都給我放手,這么多人看著呢,你們不怕人笑話啊?都不許再打了。”
好不容易把這邊分開了,半個小時后,又有群眾跑去了街道辦通風報信。
“快,快,又打起來了,又打起來了,這次打的是男的。”
街道辦同志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,有疲憊,有興奮,有好奇,還有無奈。
他們到場的時候,張榮英帶著唐紅梅正朝著對方下三路踹著“歹徒興奮腳”,而水靈靈的李老太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看熱鬧,見街道辦的來了,馬上躺好,哎呦哎呦的呻吟了起來。
街道辦同志出動了一次又一次,后面派出所也出動了。
可就算在派出所,張榮英也比誰都有理,張口就給人家扣大帽子。
“公安同志,那婆娘為周行秋那流氓叫屈呢,她說周行秋是個好同志,指定是被我家保鳳給誘騙了,你們趕緊查查,她跟那周流氓有啥關系,是不是倆人私底下有啥來往,有啥不為人知的秘密,要不為啥她對組織的判決不服?背地里跟我們組織唱反調?
對了,這事必須得讓她婆家知道,讓她丈夫知道,她丈夫一定不知道她在外這么護著一個流氓,這可不能瞞著她婆家,
順便再查查她娘家祖上三代,看根苗正不正,是不是當初鬼子入侵留下的孽障,要不她咋對國家的審判不服,對我們黨的政策不滿,公然為周流氓叫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