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絕手握重兵,盛霖在文官中威望極重,這兩人此刻明顯是擰成了一股繩護著楚知夏,誰傻了才會在這時候出頭。
皇帝坐在龍椅上,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他原想借著這由頭敲打敲打蕭、盛二人,沒成想反倒讓這兩個素來不對付的人站到了一處,心里的憋悶更甚。
可御史拿不出實證是事實,總不能真憑幾句閑話就定了楚知夏的罪,那豈不是顯得朝廷律法太過兒戲?
沉默了半晌,皇帝終是冷哼一聲,將目光從蕭玉絕和盛霖身上移開,落在那御史身上:“沒有實證,便在朝堂上信口雌黃,成何體統?罰俸三月,閉門思過!”
“臣臣領旨謝恩。”
御史如蒙大赦,忙躬身退了下去,后背的官服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皇帝擺了擺手,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:“此事暫且不論,議下一樁吧。”
將軍府內。
楚知夏近日來傷口愈合不少,她自覺骨頭都要躺軟了,便提了劍來練習招數。
正練到酣處,院門口傳來輕緩的腳步聲。
管事嬤嬤端著茶盤款款走來,臉上堆著溫順的笑:“夫人練了這許久,定是渴了,老奴特備了冰鎮的酸梅湯。”
楚知夏收劍的動作一頓,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摩挲。
習武之人五感靈敏,嬤嬤那些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,落在她眼中卻跟透明的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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