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箋很快在人群中傳看開來。
起初只是零星的抽氣聲,漸漸地,驚嘆的低語此起彼伏:
“這詩句竟如此蒼勁有力,哪里像女子手筆?”
“‘誓掃蠻夷盡,不辭骨埋荒’,這份氣魄,怕是許多男子都不及!”
“你們看這字!筆走龍蛇,力透紙背,既有草書的狂放,又不失楷書的筋骨,絕非一日之功!”
拿到詩箋的人,臉上的輕視漸漸被震驚取代,再看向楚知夏時,眼神里已多了幾分敬畏。
有人將詩箋呈給幾位隨行的文官勛貴。
老御史接過一看,先是眉頭微蹙,細讀兩遍后,猛地一拍大腿,贊道:“好!好一句‘長安有燈火,莫忘戍邊郎’!將軍夫人這詩,不僅寫出了邊關的艱苦,更藏著對將士的體恤與家國天下的胸懷,這份格局,遠超我輩俗子!”
另一位曾戍過邊的老將軍更是激動不已。
“‘待得凱旋日,把酒話殘陽’,這才是懂我們戍邊將士的心聲啊!有夫人這般明事理、識大體的內助,蕭將軍在邊關定能安心殺敵!”
眾人的贊嘆聲越來越響,看向楚知夏的目光早已從最初的輕視,變成了由衷的欽佩。
榮華公主聽著耳邊的贊譽聲,臉色黑得不行。
她強撐著架子,嘴硬道:“不過是一首詩罷了,撫琴呢?我倒要聽聽,你如何彈出金戈鐵馬之意。”
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