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冰冷的目光,像兩把無形的錐子,死死地釘在周建斌的臉上。
整個會場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滯了。
周建斌的臉,漲成了豬肝色。
我的挑釁像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他的尊嚴上。
他不是放狠話了嗎?
他不是說我連一根毛都帶不走嗎?
現在,我就把這個球原封不動地踢還給他。
跟還是不跟?
跟就是被我牽著鼻子走,用他的錢,給我抬轎子。
不跟他剛剛放下的狠話,就成了全場的笑話。
他周建斌,丟不起這個人。
“呵。”
周建斌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冷笑,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,滿是陰狠和怨毒。
“小子,跟我玩這套?”
“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?一個連房租都付不起的窮鬼,也敢在老子面前叫板?”
“一百萬?很多嗎?”
周建斌猛地舉起了他的號碼牌,幾乎是吼了出來。
“我出一百五十萬!”
“小子,老子既然說過這話,就一定不會讓你今天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。”
“我奉勸你一句,想要在這里翻身,你做夢去吧!”
他那扭曲的臉上,帶著一種病態的快感。
他死死地盯著我,仿佛想從我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。
他想看到我色厲內荏,想看到我無能狂怒。
他想看到我被他用錢砸得體無完膚。
陳婉茹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我的胳膊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不解。
我們是來拍那面鏡子的!
我們的錢每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!
怎么能在這里,為了這種無謂的意氣之爭,浪費寶貴的資金?
我沖她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