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是不得了的新聞,先生。“
“你明白這樣的丑聞一旦傳出去意味著什么嗎?“
“一個超規模的大型組織,居然試圖干涉聯盟的任務執行過程,在此期間,甚至不惜啟用叛徒,造成多人受傷。“
“徹徹底底的窩里斗,一旦坐實,該組織的信譽會一落千丈。“
“到時候你就是證人,也是整個俱樂部的罪人。想象一下,到時候你會遭受那些富豪們怎樣的報復?“
飾非越說,那人就掙扎的越厲害。
他不斷嘗試伸手去打斷飾非,但飾非已經走到了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,沒讓他有機會。
但忽然間,地面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“啪“聲,有某樣東西掉落在了地上。
飾非終于回頭看,然后,他的臉色不禁板起來。
那東西本身倒是不特殊,是一張信封。但能讓飾非的臉色產生這種變化的,是信封上印刷好的圖案。
紅色的,宛如脈絡一般,從信封一角緩緩往外延伸的蛛網。這是信封的火漆。
信封本體則為紅色,落在地面上,相當扎眼。
男人看見這東西從自己口袋里掉出來先是頓了頓,然后,他急忙就要伸手去拿,卻被飾非搶先一步,將信封握在手里。
他可不會不認識這東西……
在不久之前的那場審判上,這東西就作為證物出現過。
它一舉推翻了對方的證詞,并將局勢反轉,讓那位咄咄逼人的米爾沃頓審判官啞口無。
這是來自絲之屋的信封,發布委托并索取人的利用價值的犯罪組織……
能擁有信封的人就是絲之屋的成員。飾非看了一眼,眉頭皺的倒是有些難看了。
“你是絲之屋的人?”他問道。
對方頓了頓,顯的無比怯懦,然后,他咬著牙點頭。
飾非將信封舉過頭頂,仔細打量,他回頭瞥視,眉頭舒展開,表情重新變的冷漠:“你知道嗎?在這種時候認下這個身份可并不能讓你幫俱樂部開脫。”
“倒不如說,罪加一等。”
“絲之屋惡名昭著,他們接受所有人的委托,而俱樂部如果通過這種途徑發布委托來試圖干擾聯盟執法,那性質只會變的更加惡劣。”
“你要不還是坦白?看看能不能爭取寬大處理?”
“你如果能說出你的客戶是誰的話,我可以考慮在聯盟面前為你求情。”
飾非誘導道。但這句話反而是讓對方顯的更急了,他連忙給自己辯護道:“絲之屋的委托都是匿名委托,馬仔們是不可能知道客戶是誰的。”
“就算要知道,也得……”話到這里,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他連忙捂嘴。但飾非的動作更快,手杖飛速抽過來,將他的手給扇開。
“也得什么?”
“唔……”見隱瞞無果,他只能作罷。他小聲囁嚅道:
“只有高層才能知道客戶的消息,馬仔只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“
“那么你的任務是?“
“客戶把我送進白兔子,我跟著白兔子混過來展開結界,阻止祓除惡靈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原先并不是白兔子?”
這倒是有些出乎飾非的預料了,他追問道,對方點頭,算是回答。
飾非沉思,但就在此時,這男人卻像是找到了一個機會。他抬起手,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著東西。
就像是飾非的手套一樣,每個術士都會有自己的儲物靈媒。儲物靈媒通常隨身攜帶,以備不時之需。
他的施術媒介的確是剛剛在噩夢中脫手消失了,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拿出一個新的媒介。
一頂帽子出現在手里,他伸手進去就打算打開空洞,這是難得的機會,對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思考上,
他趁此機會背后開槍,立刻就能脫困。
正這樣想著,但忽然間,他的視線迎面撞上了對方的視線。
對方像是早對此有所預料,朝他微笑。
然后,就在下一秒,飾非的身后亮起一道閃光,一道灼熱的熾流正在滾滾而來!
男人一瞬間嚇的屁滾尿流,但術偶卻下一步行動,提著他就要朝著那熾流的方向跑。
“出去后會有奇術司的人看住你,給我老實待著。“
“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,接下來,是祓除惡靈的時間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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