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我早說我在大都會混的很開了。”作為大人,張仙全沒辦法和多羅茜去計較,只是揉完發疼的小腿后,他繼續吃蛋糕,“陪家里人參加無聊的宴會,這不需要向你報備吧,多羅茜。”
“說到這兒,諸葛先生呢?你倆總是形影不離,但為什么現在只看見了你和秀秀?”他繼續問。視線卻在掃過會場。多羅茜不喜歡這家伙的態度,鼓起腮幫,氣鼓鼓說道:
“他沒來,還在密城。”
“我問你,為什么司馬老大的葬禮上也沒看見你。他在聯邦的親人本來就不多,你這也不去嗎?”
仙全嘴角一直掛著的微笑瞬間消失。他沉默著放下蛋糕。思考片刻后,他又伸手來揉多羅茜的頭發:“我太忙了,而且,敦威治實在太遠,趕過去并不方便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能讓你忙到連葬禮都沒法參加?”多羅茜并不買賬,繼續質問道。
仙全聽了也只是搖頭:“大人的世界很復雜,多羅茜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也想像你一樣一直天真和單純。”
“墮落的確讓人遺憾,但你一定有在他的墓碑前為他獻花,對吧?”
“當然!”多羅茜大聲回答。
仙全再次試圖揉多羅茜的腦袋,但被多羅茜靈巧地躲開了。被揉亂頭發的小丫頭此時像只炸毛的小貓。
仙全重新微笑道:“這就足夠了,多羅茜,有你們獻的花他就會滿足,如果我來反而會被嫌棄多此一舉。”
宴會廳的門此時被侍者推開。顯然,又有一批賓客進來。仙全轉頭看去,然后,他招呼侍者拿來一杯香檳,并向秀秀和多羅茜示意要失陪片刻。
他剛才就說過,他來參加宴會是有正事要忙。但多羅茜對他剛才的態度和回答還是很不滿,小丫頭一邊目送仙全的背影,一邊小聲向秀秀嘀咕道:
“我之前就不喜歡他。”
“我怎么記得你們上次在劇院還是玩在一起的?”秀秀笑道。
“上次是上次,現在我不喜歡他了!”多羅茜看著大門口,仙全和另一個年輕的東國男人站在一起。
那男人是剛進來的賓客之一,穿了身黑色東式排扣禮服,衣角還有金色刺繡。一眼看去便價格不菲。
男人帶了幾分東式古典的骨相,眉弓俊朗,鼻梁線條流暢。皮膚保養的相當好,肌底還透著些冷白。
他身邊跟了幾位穿黑西裝的侍從,仙全和他們一一問好。最早進入宴會廳時,這男人站在原地就只是觀望,直到仙全走近后,他眉眼才舒展開。
“那人是誰,怎么看上去比他還臭屁。“多羅茜皺眉道。
秀秀搖頭,他也不認識:“但總覺得很眼熟,似乎在哪里見過他。”
兩人說話的功夫,大門外又沖進來一個人,這次兩人倒是都認出來了。
“張先生!您過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呢?”
“我在樓下等了好久都沒見您,還是侍從告訴我我才知道的。”
哈利?米修斯難得穿上正裝,但他那頭染過的藍發還是非常顯眼。年輕男人聽后面無表情,他一邊把玩手腕上的珠鏈,一邊冷漠地說道:
“我想做什么,難道還要先經過你同意?哈利?米修斯先生?”
“不不不,當然不用,只是這樣我才能更好為您提供服務。”這番作態和下午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完全不同。多羅茜看的直翻白眼。
倒是秀秀,目光一直落在那東國男人身上,忽然間,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
“哦,多羅茜,我想起來他是誰了……”
“經常在電視上看見的……他是張氏商會的會長,張震宇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