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都一腳踩進禁忌里了,沒人能救我們……”
“該死,真該死……我當初為什么要同意做這種事……”
“帕祖祖不會原諒我,我成了這片土地的叛徒……”
他用力踩踏腳下積雪。重心不穩,他開始陷入雪中。然后,他忽然猛地一抬腿,猝不及防,想向距離最近的埃德加揮刀。
埃德加下意識扣動扳機,一個照面間,槍聲再次響徹在雪山里。
老諾丁停下了,小腿上了多了個彈孔。他被打的吃疼,單腿跪在雪地里。獵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丟到一邊去。
奧莉醫生見狀立刻要上前查看情況,醫生先是蹲下將獵刀踢遠,然后才拿出手術包,替老諾丁包扎彈孔。
老獵人已經被這一槍給嚇傻了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他用力裹緊身上的防寒服,不停地打寒顫,身體止不住發抖。
“你嚇到他了。”醫生一邊用極快的速度處理傷口一邊說道。
埃德加沒說話,只是收槍,他向雪林另一頭走。一邊走,他一邊示意秀秀跟過來。
“醫生你留在這里處理傷口,我再去看看應該怎么走。今天我們不能在這里扎營。”
“該死的,這里的溫度還在降…….天知道晚上會是什么情況。”
他手里此時也拿著溫度計,水銀柱的變化肉眼可見。
每分每秒,河谷中心的溫度都在跌破新的低點。這實在是太可怕了。仿佛有一根鋒利的弦懸在你頭頂,弦一過線,你呼吸的空氣就會開始結冰。到時候,你的肺也會不知不覺被凍上。
他得抓緊時間,所以打算先沿著來時的路折返,不管怎么說,也要先回河谷中游才行。
他依然在沿途做標記,但這次要比來時正常多了。
行進大概十五分鐘,他并沒在路線上看見任何紅布。這讓他暫時松了口氣。
但就在此時,秀秀站在他身后忽然說道:“你很擅長用槍?”
他被這聲質詢驚到,猛地回頭,目光困惑。他神經此刻緊繃著,因此手又不自覺按在槍上。
他這次出來帶的子彈可不多,除去已經打掉的三顆子彈,彈夾一共也就還剩下三顆。他使用的是一把左輪,標準的六發彈鼓。
“你問這個干嘛?”埃德加警惕道。
秀秀向旁邊的河谷走,下方肉眼可見,又是一道懸崖。他看向河谷深處,皺眉道:
“想靠子彈應付諸葛先生可不容易。我也不是沒領教過。”
“要么你的射擊技術出類拔萃到讓他和他的術偶無法反應,要么……”
秀秀一邊說,一邊回頭瞄向埃德加別在腰間的布袋。他忽然冷哼一聲,戲詞出口,而后手中羽扇隨手拂出一道烈火。
火線精準纏上去,埃德加被燙的吃疼,在原地上躥下跳。
他沒注意到那只布袋已經被瞬間燒穿了,藏在里面的子彈也掉在雪地里,將積雪壓出一道淺痕。
秀秀立刻收回火線,視線落在那顆掉落的子彈上。
子彈外殼用黃銅制成,這和一般子彈大抵相同,但讓人在意的是,這顆子彈的尾部,有一圈顯眼的密密麻麻的劃痕。
秀秀走上前,也不管還在試圖撲滅身上火焰的埃德加,他拿起子彈。試著辨認劃痕,很快發現端倪。
“盧恩符文……”
“你用的是符文子彈……原來如此。”他沉吟道。然后,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抓取,將一樣東西掏出來。
“那接下來,我想你也能為我解釋這個東西。”秀秀抬手,一張撲克牌在他手中翻轉。昨晚從地圖里掉出來的,他收了起來。同一時間,一道熾熱無比的爆炎在他身后的雪地里迸發出來。
高溫以極快的速度讓積雪汽化,周遭升起一大片雪霧,秀秀的目光此刻前所未有的冷冽。
“共研會的梅花6,這才是你的身份,對吧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