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他的……弟妹。
想到這里,容諫雪眉目冷沉,攥緊了手中的那抹青綠。
他究竟在做什么……
房間內的燭火又晃動兩下。
容諫雪吐出一口濁氣,眸光隨著燈火明滅。
又微微闔眼,容諫雪低罵了自已一句。
“禽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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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院。
容柏茂站在容氏被禁足的臥房外,神情不辨。
聽說容諫雪將容氏屋里的下人換了一遍,容氏即便是今日多走了兩步,下人都會原封不動地告知容諫雪。
對于禁足容氏一事,容柏茂起初十分不贊同,甚至多次意圖找容諫雪去給容氏磕頭認錯。
但后來,容諫雪重新上朝參政,輕易地壓下了朝堂中的那些流蜚語。
容諫雪的地位非但沒受到任何影響,反而較之前似乎更受官家偏愛了。
眾朝臣慣會見風使舵,見此情形,便又紛紛貼了上去,爭先恐后地與容諫雪攀談起來。
容柏茂見此,臉色也好了幾分。
比起容氏被禁足,他更在意的,自然是容家的生存與顏面。
如今容家安然無恙,容家大郎的地位更高,他便也沒再提容諫雪禁足容氏一事。
——畢竟過些時日,等容諫雪消了氣,自然也就解了容氏禁足了。
容柏茂站在臥房門外,雙手負在身后,微微皺眉。
他準備先安撫容氏一番,讓她先在臥房待一段時日,容諫雪素來恪守孝道,即便是生氣,也不可能當真禁足她一輩子。
想到這里,容柏茂撣了撣衣袖,走上前去。
容氏在主臥中被禁了足,平日里也只有容柏茂會來看看她,詢問下人她的情況。
下人見他要進去,上前幾步,微微欠身:“老爺,長公子吩咐過了,除非得了他應允,否則誰都不能進去探望夫人。”
“我是他爹!我想進去看看自已的夫人,還要得到他的應允!?”容柏茂聞,面色鐵青,語氣冷硬。
那下人將頭俯得更低:“老爺恕罪,長公子的意思,奴婢們也不敢違背。”
容柏茂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下人,冷聲道:“那你便去告訴容諫雪,我倒要看看,我今日進去了,他能如何!”
說著,他沒再理會阻攔的下人,推門而入。
下人們見狀,面面相覷后,也沒再阻攔,闔上房門,去稟告長公子了。
她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奴婢,自然不可能違背老爺的命令。
關了房門,臥房之中,容氏猛地從內室走了出來,看到容柏茂,眼淚流了下來:“老爺!”
一邊喊著,容氏小跑到容柏茂身邊,一把撲進了容柏茂懷中:“老爺,妾身就知道,您一定會來救妾身的!”
“裴氏她這個賤人!定是她使了手段,諫雪才會這般懲罰我!”
“哼!等我出去了,一定要她好看!”
一說到裴驚絮,容氏的臉色更加難看:“裴氏她就是個災星,也不知哪來的膽子,何時竟敢違逆我的命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