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溢出血跡,確實比昨日還要嚴重許多。
掌心溫涼,輕易地將她的手包裹其中。
她摸到了男人腰腹間黏膩的血跡,與他周身的沉香混雜在一起,清冷禁欲。
“你、你不必故意弄傷自已的,我答應了會過來。”
她低低地開口,聲音怯怯。
頭頂上傳來男人悶沉的笑意,他把玩著她纖細柔軟的指骨,聲音冷雅:“只是小傷。”
裴驚絮當然不相信。
從桌案上取了藥膏,裴驚絮認真仔細地給男人上藥。
一邊上藥一邊清聲道:“你應當讓白氏來給你包扎的,她的醫術確實比我好得多。”
容諫雪并不說話,他兩只手撐在了身后,垂下眸去,居高臨下地看著為他處理傷口的裴驚絮。
燈火映透男人單薄的里衣,流暢漂亮的線條隱約可見。
裴驚絮動了動眼珠,狀似不經意地開口:“今日聽他們說,你獵得一頭白虎。”
——那是前世太子沈千帆最后得到的獵物。
天子龍顏大悅,沈千帆也因此坐穩了太子之位。
竟不想,這一世的白虎居然落在了容諫雪手中。
今世的劇情與前世實在有諸多不通。
裴驚絮擔心會因此發生什么變故。
容諫雪平靜地應了一聲,似乎也并未對這獵物上心。
兩人便再次陷入沉寂之中。
案臺上的燭火跳動兩下,容諫雪垂眸看她,淡冷開口:“喜歡?”
“嗯?”裴驚絮沒反應過來,抬眸看向男人,“什么?”
“喜歡那只白虎?”
裴驚絮愣了愣,清聲道:“只是從前極少見到白色大蟲,所以有些好奇。”
“陛下說想要養在宮中賞玩,你若喜歡,我便不給他了。”
裴驚絮瞪大了眼睛。
——她怎么敢跟天子搶東西啊?
急忙搖了搖頭:“阿絮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腰腹上的傷勢包扎好了。
裴驚絮向后退了幾步:“你……今晚早些休息。”
說著,她欲起身,卻被男人抓住腕骨,重新跌至他的懷中。
“容、容諫雪!”裴驚絮慌亂地掙扎著,耳尖微紅,“我、我今晚不想……”
后面的話,她沒說出口。
——她今晚確實不想。
昨夜太累了,她感覺自已險些死在床榻上。
容諫雪叩著她的指骨,每次她要逃時,都會扯著她的腳腕帶回身下。
她感覺她需要緩幾天了。
容諫雪聞,微揚眉骨,眼中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:“好,那便不想。”
說著,他將她打橫抱起,朝著床榻走去。
天旋地轉,再反應過來時,一只手橫在她的小腹上,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中。
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,冷冽的沉香瞬間將她包裹,無處可逃。
“陪我睡覺。”
說話時,男人的胸口微微震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