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書意面色慘白,臉面掛不住,難堪的可以。
“怎么了?”這時,陸聞州走了過來,在溫辭身旁駐足,看到何書意時,目光微不可察閃爍了下。
何書意看著男人,忽然撇嘴,委屈的說,“是,我這身衣服怎么比得過溫小姐的呢?溫小姐有陸總寵愛著,自然高貴,而我……什么都不是。”
溫辭皺了皺眉,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丈夫,果然看到男人眼里淡淡的隱忍和不舍。
何書意委屈一下,他就心疼了?
也是,陸聞州最寵她了,今天在拍賣場,何書意想要什么,他不惜跟一眾人搶,都要送給她。
溫辭那顆麻木的心狠狠抽痛了下,如果不是化著妝,她一定狼狽極了……
“呵,”溫辭掙開男人的手,冷冷看向何書意,“何小姐何必裝作一副小白花模樣?演給誰看?”
周圍的幾個太太也最看不慣這種做作的女人,看向何書意時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厭惡。
何書意羞恥的咬了咬唇,弱弱抬眸看向男人……
溫辭深呼了口氣,一點都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關心別的女人,太屈辱了。
她狼狽低頭,轉身就要走。
可下一刻,她的手腕被男人握住。
“何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,我夫人,不是你能攀比的。”
陸聞州一點不留情的說,沒給何書意半分顏面。
溫辭愣了下……
何書意更是吃驚,屈辱的想哭。
這么多人都在,陸聞州怎么能這么對她?要她以后還怎么抬起頭來?
陸聞州一個眼神都沒給她,握著溫辭的肩膀,目光深深,哪還有半分剛剛的冷酷無情,“給你準備的禮物到了,我帶你去看。”
溫辭木訥了下,對上男人那雙溫柔的眼神,只覺得心痛。
陸聞州真是演的一出好戲,
明明是騙她,怎么就裝的這么深情呢?
溫辭晦澀抿唇,身體都是冷僵的。
“陸總,您吩咐的東西拿過來了!”兩個服務生拖著一個大箱子過來。
陸聞州說,“放哪兒吧。”
接著,他曲指輕輕劃了下姑娘秀氣的鼻尖,笑著說,“閉上眼,我去給你拆。”
溫辭心悸了下,看向那個大箱子時,隱隱猜到那里面是什么了……
陸聞州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剪刀,剪掉箱子外面包裹的絲帶。
包裝漸漸散落。
露出箱子里的金毛,不大不小的一只,怯生生的從箱子里走出來。
溫辭閉著眼,隱隱聽到細小的吠叫聲,心跳不由加快,欣喜的同時,又無比的苦澀。
太遲了……
陸聞州,你早干嘛去了啊……
溫辭鼻腔都泛著酸。
陸聞州剛要把金毛抱起來送給溫辭。
下一刻,那只金毛突然發狂,朝他的胳膊咬去。
千鈞一發之際,
一只白皙的手臂擋了過來,“陸總小心!”
何書意為他擋住金毛的攻擊。
陸聞州心口震顫了下,一腳踹開那只發狂的金毛,下意識護住她的腰,何書意疼的倒吸一口氣,順勢跌進他懷里。
溫辭一睜眼就看到這樣一幕,她的丈夫,抱著何書意,一臉心疼的看著她,如果不是礙于場合,他一定抱著她離開!
溫辭一顆心仿佛都墜進了冰窟窿里。
愣神的幾秒。
那只發狂的金毛,朝她奔來!
溫辭來不及反應,白著臉下意識喊了聲,“陸聞州!”
而此刻,男人正抱著何書意,
哪有時間管她?
溫辭小臉慘白,根本避之不及,右腿被金毛狠狠咬了一口,不只是疼,溫辭感覺渾身都開始發軟,悚然發覺這只狗一定有問題,然而她來不及多想,甚至聲音都發不出來,最后直接暈了過去。
最后的意識里,
她看到的是,陸聞州護著何書意,而她被無情的拋在一旁……
一顆淚,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溫辭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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