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那個同羅女子?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李凡道:“昨夜朕都沒怎么看清她的臉,便睡著了。”
“以后少搞點這些不正經的事,別往朕那兒塞女人,傳出去,影響不好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對了,讓人給她些賞錢。”
常遠聞臉色古怪,沒碰,給錢干什么?
但他也不敢問啊。
“是,陛下。”
這時候,城外隆隆隆的馬蹄聲響起,是神武軍斥候營的人馬,由遠至近,他們的戰馬后面還綁著七八個人在跑,渾身都已經破破爛爛,是被拖回來的。
“嗯?”李凡挑眉。
不一會,朱慶沖上城墻。
“報!”
“陛下,拂曉時分,我軍斥候在二十里外,發現了回紇人的一隊哨子,他們偽裝成牧民,在對都護府方向監視,被我等抓回來了!”
“帶上來看看。”李凡道。
“是!”
很快,七八人排成隊被押解了上來,不用施刑,個個已經是哀嚎不斷,皮開肉綻。
戰馬在前面跑,人在后面拖著,想想就知道什么下場,也就是這幫回紇人天生游牧,換成其他人估計直接能跑死或拖死。
“誰懂漢話?”李凡淡淡道。
幾名回紇哨子瑟瑟發抖,惶恐不安。
有一青年率先扛不住壓力。
“別殺我!”
“我,我們都會說漢話。”
因為唐太宗推行的開放政策,以及大唐當時恐怖的國力,萬邦來朝,所以在七世紀八世紀學習漢話,是當時整個亞洲的風向,甚至具有普遍性。
“你們隸屬誰?”
“我,我們隸屬奚耶勿姓。”
李凡挑眉,回紇汗國組成復雜,有內九姓和外九姓,而這個奚耶勿就是內九姓。
“你們那個什么什么太子,還有骨力漠到哪了?”
幾人聞,明顯不太敢說。
“不說就從這里下去。”李凡淡淡的指了指城墻,雖然不高,摔下去那也必死。
“太子到,到戈桑牧場了!”
眾人聞一驚。
這么快?
戈桑牧場和都護府也就是兩天路程而已,果然不愧是游牧民族,上馬就戰,下馬就住。
“你們可知道什么風聲?”李凡再次追問。
“不,不知道了,我們只是前線哨子,負責偵察敵情,而后往回報而已。”回紇哨子快要哭了。
“你們最好再好好想想!”李凡嚴肅,不放棄。
雖說級別低,能知道的極其有限,但往往前線這些哨子收到的指令就代表了背后的軍事調動。
比如說唐軍的斥候營,被派去干什么,增加了多少人,這些都是可以聯想推算的。
幾人臉色蒼白,不是不想說,而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東西。
但其中一人,突然想到什么:“我說了,你就不殺我們么?”
“是的。”李凡道。
“我,我聽百長說,奚耶勿的許多人馬都被調走了,好像是調到漠南以東了。”
聞,李凡眸子一瞇,瞬間不安!
漠南以東,不是阿布思部落的地盤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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