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冬遇到高家的時候,還是個翰林院小官。
就算是狀元,起步就是七品,面對一品大官還有內閣成員,和小卡拉米差不多。
可那時的高黨十分囂張,被劃分為楊黨的蘇硯冬和李玉溫,以及楊次輔的關門弟子顧晏初,幾個人被針對得很嚴重。
蘇硯冬就是首個被打擊的對象。
她與李玉溫拜的師傅是洞庭書院的院長,學問上的老學究,政治資源不足。
面對高塬的調戲,蘇硯冬能忍,可李玉溫根本就忍不了。
李玉溫也是個七尺男兒,這種屈辱能讓年輕人都失去朝氣。
“蘇狀元,久聞大名,不如給我們做首詩如何呢?”
蘇硯冬從翰林院結束公務之后,在路上被這幾個紈绔子弟給攔住了。
高塬,人稱小高相,是京城紈绔子弟里面最不能惹的存在。
高家盤踞京都數百年,高塬看似一人站在蘇硯冬面前,實際上是一張盤根錯節的關系網正等著捕獲自己。
這張網網住了朝堂的半壁江山,前朝可以說是高相的一堂,連高塬借著宮宴調戲萬平帝的新寵貴人,萬平帝都不能拿他怎么辦。
“小高相相邀,硯冬自然不敢拒絕,只是寡母還在家中等待,可否容硯冬回家稟報母親,避免家母擔心。”
高塬雖然混蛋,可孝順的名號傳遍了京都,不然也不能成為這一年的傳臚。
蘇硯冬只要做出這樣一副窮書生的樣子,再用孝道壓制,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逃脫。
“哦?小事耳,讓我的小廝去你家傳個信吧。”
高塬看著奪了自己狀元之名的蘇硯冬,今天肯定要為難他的,好不容易逮到了。
這小子不參加任何宴會,連必須參加的宴會也總是隱身了。
殊不知蘇硯冬并不想考上狀元,只是剛好應題了。
這具身體因為發水被淹死,蘇硯冬準備去治水,連答的問卷也全都是關于治水的,只盼著得個二甲三甲被外任,遠離京都爭端。
誰知道就成了狀元?看著高塬冷笑,蘇硯冬知道今天很難走脫了。
“既然小高相盛情邀約,硯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