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錯”姬淮疆放下手上的杯子,他以為能和蘇硯冬繼續好下去的,可之前的傷害就像是膿瘡一樣,表面就算好了,內里也是爛的。
“可不可以晚一點再去?”姬淮疆退而求其次,蘇硯冬的意思是,傷一好立馬就走。
一刻鐘都不想在自己身邊多待嗎?姬淮疆有些感傷。
“淮疆”蘇硯冬難得叫了這個較親近的名字,而不是全名,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姬淮疆感覺屋內炭火不足,“你已近而立之年,是該娶妻了,不必在我身上過多糾纏,我們只是相交而已。”
不!我不需要娶妻!
我們不只是相交,我們是形影不離的發小,互相救過彼此,也曾親密無間。
姬淮疆想到自己會和另外一個女子相濡以沫,而蘇硯冬也會像之前一般風流,身邊有無數的男男女女。
心里就像是殺大齊人一樣戾氣橫生,他不想看到這種局面。
“那你呢?”姬淮疆深吸一口氣,像是接受了蘇硯冬的提議一樣。
“我去江南,你在京都,我們年年都可以通信。”
蘇硯冬柔聲安撫著,如果能和平解決和姬淮疆的關系,自然是好的。
若是可以的話,姬淮疆派人護送她去投奔于萬三,就更好了。
與于萬三通信的時候,他老是給自己形容江南特有的精致閑逸,頗有一番“偷得浮生半日閑”的意味。
蘇硯冬早就饞江南了,勞碌這么多年,也該她享受享受了。
“你去找于萬三嗎?和他,你就是月月通信,到了我這,就是年年通信了嗎?”姬淮疆也覺得自己這話酸味十足,可是心里的醋都要把他淹了。
“你在淮北,不是通信不便嗎?我如今可是罪臣身份,要是和我牽扯多了可不好。”
蘇硯冬看似是嘻嘻哈哈的樣子,與從前少年時并無不同,可姬淮疆就是感覺到不一樣了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