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,輕輕探入蘇硯冬的嘴里,想要把舌頭放下來。
本就是壓力過大身體本能的舉動,姬淮疆輕易地就把舌頭撫平了,只是好像打開了什么開關。
讓蘇硯冬一下子就泄洪了。
原來蘇硯冬這么能哭。
“師兄你好傻”
“宴初你干什么搶過去”
“放過我的下屬,他們都是為國為民做實事的好官啊?”
“為什么不肯放過我?”
蘇硯冬口齒模糊,卻像是一把利劍刺入姬淮疆的胸膛一樣。
姬淮疆悲傷的發現,自己確實沒辦法把蘇硯冬強行留在身邊了,就算是可以,他也不忍心。
在蘇硯冬哭訴的對象里,他姬淮疆就是傷害蘇硯冬至深的人,是蘇硯冬此時哭泣的原因之一。
肇事者,有什么資格要求原諒呢?就連乞求都是奢望。
蘇硯冬連彌補的機會都不想給他,就給他判了不再相見的死刑。
“痛好痛”
那兩只手蠕動著,因著疼痛和傷口力度不大。
可是蘇硯冬的后頸一直在抽動,似乎疼痛的地方在后面。
姬淮疆恍惚想起來,他是如何對待下屬的。
因著麒麟軍善用鞭子,淮北軍內的軍法也是以鞭子作為懲罰的主要工具。
連對自己看重的下屬,犯錯的時候都只用皮鞭,甚至姬淮疆交代不許打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