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冬痛得叫出聲來,原來姬淮疆當年是這樣痛嗎?可他都沒有叫出聲來,只是睜著那雙眼睛,滿滿的都是求生的希望。
可她不行啊,實在是太痛了,連生理性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“試著抬一下,就到胸口的高度。”姬淮疆緩聲道,目光落在蘇硯冬顫抖的雙臂上,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這樣的傷勢,蘇硯冬是怎么要求自己更衣的?不敢相信她自己更衣有多么痛。
可每次都被蘇硯冬清空所有人,姬淮疆也不得不遷就著蘇硯冬的性子。
不就是天閹嗎?在姬府,沒有人會嘲笑你的。
以后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嘲笑你的天閹!
蘇硯冬只感覺雙臂像是墜了千斤重,既痛又酸又癢,像是有一根生銹的針在骨頭縫里面慢慢鉆。
額頭滲出密密的冷汗,原本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,卻還是借著姬淮疆掌心的支撐,一點點、一寸寸地往上抬。
“休息一下,我給你揉一下。”
姬淮疆看出來蘇硯冬有些體力不支,擁著蘇硯冬的手,輕輕帶著蘇硯冬的手臂慢慢放下來。
這樣的距離太過近,姬淮疆甚至能感受到蘇硯冬呼出來的氣息,急促、虛弱還有著一絲絲香味
玉蘭和鰣魚給阿冬用香了嗎?姬淮疆心里閃過這個念頭,又湊近了些。
蘇硯冬埋在姬淮疆懷里,復健的酸甜苦辣耗盡了體力,此時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姬淮疆靠自己這么近。
姬淮疆甚至可以看到蘇硯冬的睫毛,還有虛弱泛紅的臉色,以及干枯的嘴唇。
“阿冬,來喝些水。”姬淮疆試了試茶杯的溫度,又抿了一口,發覺溫度合適,用掌心托住蘇硯冬的后頸,緩緩扶起半寸。
掌心下的肌膚溫熱細膩,混著細汗,讓姬淮疆的后街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。
蘇硯冬累得只想睡覺,但還是張嘴乖乖喝著,著實是復健太累人了。
水珠順著唇角滾落,姬淮疆抬手用指腹去擦,蹭過蘇硯冬柔嫩的嘴唇,顫抖了一下。
怎么這么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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