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去參加宴初的葬禮嗎?”
蘇硯冬記得很清楚,彭皖借口身體不適,并沒有來參加顧晏初的葬禮。
“是不是害怕看到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?”蘇硯冬說著,自己的心揪揪疼,顧晏初是那般清正的人,居然死在這等可笑的陰謀上。
“你說你家中有愛妻幼子,初哥家里何嘗沒有寡母幼弟?”
蘇硯冬一步步走近,看著眼前警惕害怕的人,忽然就笑了。
“更可笑的是,你居然說師兄九死一生去賑災是搶了你的功勞,本來這應該是你的。”
“人有能,思所以忌之,人有功,思所以沒之。”彭皖當年考取進士末位,失去了以往寒門天才的稱號,又被自己和師兄以及初哥壓得喘不過氣。
“還不選嗎?”蘇硯冬冷漠看著眼前緊咬牙關的彭皖。
誰成想彭皖直接撲上來,想要死死掐住蘇硯冬的脖子,如今破局之法只有控制住蘇硯冬才行,明顯自己一介書生打不過后面那護衛。
“你憑什么審我?”
彭皖冷笑一下,被白夜又踹一腳,吐出一口血。
“論功名,我是二甲進士出身;論國法,三品官員也不是你能動的,真以為這里是你的一堂?”
他并不悔改,反而是想要用身份來壓制蘇硯冬。
“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?”
彭皖的學問自然是好的,他甚至還擔任過國子監的祭酒,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祭酒,國子監真是完了。
“所以你就害死初哥?”蘇硯冬聲音冰冷反問,這句“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”給了多少人為自己狡辯的機會,甚至把這當作是背離人性的托辭。
你都不是人了,還人非圣賢上了?
“顧晏初自己迂腐,關我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