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冬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,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退出京都,既有明哲保身的意思,也不想讓景和帝為難。
高鰲拜確實壓制住了朝堂,可流蜚語仍在。
回過頭望向自己為之奮斗了八年的京都,來時遭遇大水饑腸轆轆即將凍死,走的時候也沒有多富貴,只留得一條殘命。
或許她再回來的時候,就不會如此被動了。
令蘇硯冬沒想到的是,當她終于踏上江南水鄉的土地時,懷著激動和期待的心情,看向建設得頗為不錯的江南,感慨了一聲。
“萬三,你做得真好。”
這里比她想象中還要好。
與京都有統治階級壓制,蘇硯冬沒辦法下手大改不同,從前的江南比京都落后多了,現在卻是真正的江南水鄉。
新修的水閘把泥沙過濾得干凈,碧沉沉的像一塊翡翠,蘇硯冬甚至能看到小魚。
憑欄往下看,幾只烏篷船貼著橋洞劃過,船娘搖櫓的節奏慢悠悠的,櫓聲“呀——呀——”,和著岸邊織坊里傳來的“哐當”聲,倒像支天然的調子。
這里的人文更讓人稱道,想當年江城甚至把這一片都淹了,如今卻是風淳俗美、文興教盛。
蘇硯冬隱約想起來,從前有兩年南方學子考中科舉的比例增加了兩成。
莫非就是經濟發展之后刺激的教育先進?這里的私塾甚至有農家子弟。
看樣子發展“學院”,并不是難事了,于萬三已經把最難的基礎打好了,接下來只需要做框架,填內容。
“阿冬,我特意讓他們收拾出來了大宅子。”
于萬三獻寶一樣,主要是蘇硯冬真的來了江南,讓他不知道為何,渾身都很激動。
尤其是現在日漸輕安、面色轉潤的蘇硯冬,比前幾月病懨懨的不知道好了多少。
“宅子大不大無所謂,住得舒服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