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馬氏臉漲得通紅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我是說你的聰慧......”
“聰慧?”蘇硯冬打斷她,伸出手,這雙手做過粗活、有過凍瘡,還有著多年來讀書習字留下來的繭子。
“夫人,我本意不想與你賣慘,只是你說我的成就來源于所謂的‘血脈’,這就有些折辱我了。”
蘇硯冬僅僅四年就考上了狀元,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,寫出來就是最爛的爽文。
可她蘇硯冬偏偏做到了。
“我在冬日工讀的時候,我在被為難的時候,我在入獄的時候......”這些種種。
“這所謂的‘根’在哪里呢?高家的‘聰慧骨血’又在哪里?我挨餓的時候,不覺得這‘骨血’能頂餓;我凍得快死的時候,沒覺得這‘骨血’能暖身子......”
說著,蘇硯冬把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。
她實在是厭煩這般拉拉扯扯的,當初扔的那么干脆,現在又因為所謂“骨血”糾纏不清。
這些年她所取得的所有成就,都與這個犯了“遺棄罪”的生母無關,若說這血脈真的有作用,那也是讓她提前面臨某種困境,差點死在蘇家而已,這卻是小馬氏造成的。
這自以為是的小馬氏否定了她所有的掙扎、反思與成長,把這些功績都算作是“天生如此”。
退一萬步說,若真的用這種“骨血論”來論功績,那么是否就說明不是此血脈的人再努力也沒用?不愧是世家夫人啊,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厭惡。
蘇硯冬又向前走了兩步,即便身形單薄卻還是氣勢非凡,還沒有人敢這樣逼近自己,小馬氏心驚。
“至于朝堂之上,更是波譎云詭、步步驚心。每一次的決策,每一次的爭辯,都是智慧和勇氣的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