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攤子一如既往的沒什么生意,蘇硯冬隨口問道,“你家女兒呢?上次看到還挺可愛的。”
那梅枝諧音妹紙,蘇硯冬還愣了一下,感覺這名字很有意思。
眼前的老板娘皺著眉頭,也沒有了上次推銷餛飩的熱情勁,只是苦笑了一下。
“送那丫頭去能吃飽飯的地方了,”這老板娘重復地擦著桌子,擦了一遍又一遍,“送她去吃香的喝辣的了。”
她不知怎么的,或許是知道女兒下場可能不太好,只是一直重復著。
“吃香的,吃好......”
蘇硯冬內心一顫,上次才見過的小丫頭,古靈精怪活潑得緊,這才幾個月過去就沒了?
“你們為什么要賣她?”
看這家人的情況,只生養了一兒一女,為什么要把能夠成為弟弟保姆的姐姐賣掉啊?
蘇硯冬心里想得勢利,可現實就是這樣,在這樣的人家,姐姐一般就是弟弟的保姆。
聽這老板娘的意思,似乎還是被賣到了那種高價的地方。
蘇硯冬也有些冷了,為那小丫頭的命運。
“小娘子......當娘的,都是沒辦法才賣掉孩子的......”
這老板娘在蘇硯冬來之前,就那樣呆呆的坐著,似乎在想自己不知命運的女兒。
“前些日子征稅,我們家不僅要交住稅,還要交行貨錢、占道錢、月樁錢......”這老板娘每吐出一個字,蘇硯冬仿佛看到了一把重重的錘子捶下來。
砸的不是別的,就是百姓!